程青瀾的冷笑格外刺耳，誰都聽到了，只有程志尚恍若未聞，看著她問：“今天的事兒辦得怎麼樣了？”
程青瀾收起戾氣，點頭道：“一切都在計劃內。”
“到我書房來說。”程志尚說完轉身離開了，程青瀾慢步跟上，餘光好好欣賞了一下眾人驚訝的神情。
程青瀾跟著程志尚一路往書房去。
在一隻腳踏入門檻時，餘光瞟到不遠處的廊柱後面躲了一個小小的人頭，一個包子髻支在外面，怕是主人自己都沒發覺。
程青瀾癟著嘴角露出笑意，回頭踏進書房關上了門。
程志尚走到書桌前坐下，便開始翻閱起什麼檔案，連正眼也不願給程青瀾。
“今日你的丫環在門口清點貨物，我得知時朱管家已經罰過她了。”
他這是在跟自己解釋？
“但你最好還是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你的丫環就不止是杖責二十這麼簡單了。”
果然啊，他哪裡會有向自己解釋的體貼？別人是打了一巴掌還知道給顆甜棗吃，她這個爹是打完之後還要你心懷畏懼，深怕這一頓教訓傷不了你的心。
——
離盛京五十里外的驛站。
穿著一身青色暗紋錦袍的男子逗弄著木筐內的黑蛇，即便身後傳來木門推開的“吱呀”聲也沒回頭。
“事辦得怎麼樣了？”
他的聲音有些慵懶，好像只是例行公事地問了一句，但對結果早有預料。
“已經辦妥了，但是被一個女子看見了。”說話的正是那黑衣刺客。
逗蛇男子聞言，手指下意識地上了點勁兒，捏得黑蛇不悅地吐了吐信子。
“處理了嗎？”
“沒有，她身邊有一個身手了得的劍客。”
“查到什麼背景了麼？”
“我一路跟蹤，發現她進了忠孝侯府，但劍客並未跟進去。”
“忠孝侯府”
“爺，莫非她就是那個人？是否需要屬下去找她核實一下。”
弄蛇的男子手指搭在竹筐邊，冷冽的眸子看著黑蛇緩緩繞著自己的手臂爬了上來，嘴角勾起一絲戲謔的微笑。
“不用，既然是官家的人，總有正當的見面機會，我正好還在考慮怎麼跟忠孝侯府搭上關係，這就是送上來的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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