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熙嘴巴一撇，自言自語：“瞎說！你都不知我有多慓悍，慓悍到沒人敢近，沒人敢愛，情竇未開的我，為誰臉紅過？”
小熙話雖這樣講，卻還是再次仔仔細細地捋了遍記憶，甚至連似是而非的曖昧都不放過，最後更加確定，自己從未為情啊愛啊郞啊什麼的而羞紅過臉，絕對沒有！
小熙記憶捋完，睏意襲來，待石頭打飯回來，正睡得香甜。石頭床邊坐下，繼續研究他的小遊戲。
小熙說睡就睡，說醒就醒，她的醒只是睜開眼，沒打呵欠，沒伸懶腰，沒任何將醒未醒的哼哼唧唧，石頭卻感應到這無聲無息的睜眼，他立刻抬頭望向她：“醒了？”隨後擱下手機，舀一勺熱湯送小熙嘴邊。
小熙忸怩地接過飯盒：“我自己吃，還沒弱到那種程度。”接飯盒的同時，她躲開那灼灼似火，又脈脈似水的眼神，瞥向床頭櫃上的手機，繼續前面的話題，“你遊戲開發真的利害？”
這只是個字首式提問，但石頭即刻領會她的言下之意：“你若要我幫林展宏，我一定幫他，今年他遊戲市場份額掉了很多。”
“答非所問，我只問你利不利害。”小熙輕聲嘟囔，嚥下一口飯，連著嚥下的還有後半句，“利害了才有下文。”
石頭似乎又領會了她眼神中透出的小心思，笑笑：“你是門外漢，跟你講半天，利不利害，你也無從判斷，倒不如讓林展宏考考我——他會聘我的，不惜重金。”
石頭頗自信，後面的補充，在小熙聽來，甚至都有些自負的意味。
“那我真推薦你去了？別到時……”小熙吱唔一下，收住難聽的後話。
“丟人現眼？”石頭識相地補上，再呲牙一笑，冒出兩字，“不會。”
“那我可真打了？”
小熙摸出手機，做打電話狀，卻未真的撥號，而是停留了幾秒，給石頭一個反悔的機會，不料石頭並不領情，見她愣望著自己，遲遲不按鍵，又不禁呲牙一笑。
“你這樣看我，難道就能把我看穿，把我的實力看穿不成？要不這樣，拋到正面就打。”
說完，他拿出硬幣空中一拋，雙手接住開啟，正面。他伸出手掌給小熙看，眼角輕輕一挑，嘴角微微一翹，言下之意：打吧！
誰知，小熙非但沒打，反而收起了手機，嚴肅道：“這也太兒戲了！展宏哥的遊戲團隊在國內數一數二的，人家這麼多人，這麼多年的經驗，都難以攻下，你……”
“世上事哪是一個硬幣說了算的，就衝你這份草率，這電話，不能打。”小熙忽然一頓，音調沉了幾分，語速也慢了幾拍，好讓石頭聽得清楚，想得明白。
“一次是草率，那十次呢？一百次呢？”話音剛落，石頭又拋了一次，正面，再拋，還是正面，連拋十次，竟次次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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