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粘上膠布,剛舒了口氣,頭一抬,就對上一雙溫潤如玉的墨眸,眼底還帶著淺淺的笑意,卻還是把她嚇了一跳。
“你什麼時候醒的?”
這位溫雅年輕的帝王,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卻不改與生俱來的優雅與貴氣,黑眸溫和地望著她,笑道:“在你憑空拿出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時。”
她有空間的事,反正也不是一兩個人知道了,也不擔心對方把她當成妖怪給燒掉,因此聽到這話時,倒也並不緊張,只是無奈道:“你既然醒了,就出聲兒啊,嚇我一跳。”
蕭君則淺笑道:“我還以為阿箬是天不怕地不怕,怎麼還會被這點小事嚇到?”
沈箬白他一眼:“那我也是人啊,又不是無情無覺的神佛,當然會被嚇到了。”
“是是,下次我注意咳咳咳。”他從善如流地笑著應下了她的話,不過似乎是說得話太多了,導致他又接連咳嗽了好幾聲。
沈箬忙上前給他輕拍胸脯順氣,真是奇怪,明明對於他來說,她是七年未見,突然死而復生的人,無論是麟兒還是蕭琛梅弄雪,他們見到她時,都或多或少有些激動或異樣的表現。
但面對蕭君則時,卻好像只是不過分別了一日的多年好友,兩人非常自然地就恢復了曾經交談時的狀態和態度,沒有半點許久未見的隔閡與悵惘。
更奇怪的是,為帝者,或多或少都會帶上一些高高在上的疏離之感,可是蕭君則卻還是初相識的模樣,讓她不禁生出些安心的感覺。
重回到這世界,便已是七年之後,就算沈箬不說,也終究還是難免會有誠惶誠恐之感,無論是長大的麟兒,還是一瞬灰髮的蕭琛,或是為了救回她而變得垂垂老矣的梅弄雪,都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著她,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
七年時間,究竟在這裡面發揮了多少作用,她不得而知,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在這兩者之間尋找那個平衡,有時甚至會害怕起自己會不會哪一日就從平衡跌落下去,而墜入無盡深淵。
好在,這世界上,是有一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的。
沈箬默默注視著藥水一點點滴落,此前喝了安神藥的蕭君則,還是抵抗不住藥力的效用,在跟她聊了沒兩句後,就半昏半睡了過去。
她給他注射的是平衡他體內激素的藥物,時間雖遲了些,但聊勝於無,不過這身體已經破敗得十分嚴重,衰敗已是必然的結果。
如果有奈米蟲,或許還能搶救一二,但奈米蟲在那次雷擊中受到了損害,已經無法聽從系統的控制,只能留在她的體內,自行運轉。
當然,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再製造一個克隆體,將其靈魂轉移過去,只是阿依娜的呆症未好,大祭司也受了嚴重的反噬,怕是不能再施展移魂術,這條路便算是堵死了。
沈箬默默攥緊了拳頭,接下來她還能怎麼做呢?究竟要怎樣才能治好蕭君則的病呢?
無論如何,她都絕不能讓他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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