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寧靜的清晨,被一聲大叫打破。
現時天氣愈發炎熱,本就吃什麼都沒有胃口,正喝著清粥,打著小扇的沈箬被吵得更是食慾不振。
她乾脆一手將小勺扔回碗裡,抬眼看向慌慌張張跑來的喬然,不耐道:“你就不能安分些嗎?天天吵吵嚷嚷、毛手毛腳的,有半點南越國王子的樣子嗎?”
“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可馬上就要打仗了!”
喬然急得冒火,頭上冒汗,搶過沈箬手裡的扇子,就狂給自己扇風。
“打仗?”默默在一旁用餐的朱顏,也不由驚愕地抬起了頭,“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要打仗了?你可別瞎說。”
“哪裡是我瞎說,那情報顯示夜郎國正在大批召集兵力,聚集邊境,可不是就要打仗了嘛?”
朱顏一聽,也有些慌了:“難道是為了熹妃的事?”
她下意識看了眼不做聲的沈箬,心下不解,“可是夜郎國公主害死了熹妃,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要處決夜郎國公主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這夜郎國哪來的臉,用軍隊威脅蕭國放人?”
連向來溫柔可人的朱顏都在這件事上嗤聲,可見夜郎國此事做得不厚道。
喬然卻是無奈地兩手一攤:“這我又不是夜郎國王子,誰知道他腦子裡是怎麼想的。”
“就算打仗,夜郎國不過是個邊陲小國,雖說物產豐富些,但肯定也不會是我蕭國的對手吧?”朱顏急切地向桌上的幾人尋求看法。
喬然卻把問題拋給了沈箬:“這就要問問她了。”
“我?我一個成日在府裡宅著的人,能知道什麼?”
要不是喬然來跟她說這些事,怕是她還都什麼都不知道呢。
喬然卻湊近過來,小聲地問她:“難道他沒有來找你說這些事?不會吧,我可不信你倆沒有私下來往。”
沈箬瞥了他一眼,沒說是還是不是,只過了會,才悠悠道:“我到覺得這場仗應該打不起來。”
“為什麼?”喬然和朱顏都把頭湊了過來,好奇地望著她。
“……不過也不是沒有意外。”
喬然差點一個白眼就翻過去了:“你何時也會說這些廢話了?”
沈箬依舊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總之,打不打那都跟我們關係不大,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可以了。”
不過提到這些事,沈箬本就不多的胃口,徹底是沒了,乾脆起身往外走,權當消食散心。
途經庭院,正聽見鏘鏘兵器相擊的脆鳴聲,她走近了些,就瞧見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正在練招,你來我往,劍意凜然。
正練至酣處,麟兒眼利,瞧見假山後露出的半截月白裙裳,當即與陪他過招的花辭做了示意,收起劍勢,朝假山喊道:“娘,你來了?”
沈箬見自己被發現了,也只得從石山後走出來,莞爾輕笑道:“我打擾到你們了?”
麟兒剛訓練完,白淨的小臉都透著紅,黑眸更是明亮如星:“沒有,這幾日有花辭哥哥陪我練習,我進步得很快,不過就是不能陪娘用早膳了,娘不生氣就好。”
“你這麼刻苦努力,我怎麼可能為這些小事生你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