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把蕭琛送走後,第二天,他就派人送來了那塊能隨意出入皇宮的令牌,不過沈箬卻一直沒有用過,甚至都沒有再特意去關注宮裡的情況。
日常生活也變回了原來的模樣,只是府裡住的人多出了一倍,比以往都熱鬧許多。
不過江雲涯身份特殊,並未久宿,只在王府附近買下了一座宅院,比鄰而居,每每用膳時,就會跑過來蹭吃蹭喝喬然語)。
這下,到是跟以前在醫館裡時一樣了,不過就是還多了個道士。
喬然到是天天纏著梅弄雪,想從他那兒學個一招半式,自打知道這世上真有鬼後,他甚至晚上睡覺都要跑去花辭一個屋,也虧得人家花辭人好,沒有把他連人帶被丟出去。
不過,可惜梅弄雪要求高,壓根看不上他,還冷嘲熱諷了他一句:“修道之人,當斷情絕愛,你凡心過重,學也是白學。”
在糾纏了幾次後,被吵得煩不甚煩的梅弄雪,乾脆往喬然腦門上貼了個定身符,一直在太陽下暴曬了一整天,臨到傍晚下了場雷陣雨,打溼了符咒,才得以脫身。
之後發了場高燒,半死不活地連躺了兩天,才緩過勁來,之後就再也不敢去招惹梅弄雪了,甚至見著人,都要連忙繞道走,後來乾脆回驛館住去了。
他不在後,反倒閒得府裡清靜許多,就連梅弄雪都反思了下,自己是不是把人捉弄得太過分了些。
如今,沈箬除了不時教授麟兒醫術,最大的樂趣就是看府上發生的這些趣事,就當是收房租了。
聽著梅弄雪的嘀咕,她笑而不語,推算了下時間,喬然那傢伙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這不,說曹操曹操到。
“沈箬沈箬!”
人還沒出現呢,就先聽到他激動的聲音。
現時,已是初夏,太陽的威力卻已顯現,他一路小跑過來,不僅喘著粗氣,頭上的髮絲都溼透了。
朱顏好心遞上絹帕,給他擦汗:“出什麼事了?這麼急?”
她這些日子吃了不少沈箬開的補藥,虧損的陽氣都已經補上了,甚至小臉都補得白裡透紅,看著氣色頭特別好。
喬然隨手擦了兩下汗,便以絹作扇,給自己扇著風,大喘著氣道:“你該是問沈箬做了什麼?”
沈箬正吃著紅玉給她做的冰鎮杏仁羹,聽到自己名字,抬起頭,微微笑道:“我做什麼了?”
“我在驛館裡聽說這兩日,那什麼狗屁夜郎國王子到處在找大夫,還都是些在那方面有所建樹的大夫,你敢說這不是你做的?”
沈箬舀了塊白白嫩嫩的杏仁羹放進嘴裡,入口即化,冰爽清甜,她心情大好地點了點頭:“對啊,是我做的。”
喬然當即舉了個大拇指給她:“做得好!”
“我可打聽過了,這個狗屁夜郎國王子自打來京之後,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好姑娘,甚至即為囂張地直接將人強搶到驛館,實施惡行,簡直就是禽獸!畜生!不,說他是畜生,都是對畜生的侮辱!”
他大拍桌子,滿臉義憤填膺,“更可惡的是驛館裡那些蕭國的官員,明明都看到了,竟然就因為他是別國王子的關係,而沒有上報朝廷,還幫他一起壓迫那些被害的姑娘,實在是可惡至極!”
“如今你斷了他子孫根,簡直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
說到這,喬然忍不住發出暢快的大笑,一想到那狗屁夜郎國王子無能狂怒的樣子,他開心得都能送下三大碗白米飯。
沈箬則不緊不慢地糾正了他一點:“我沒有切他的孽根,只是進行了化學閹割而已,這樣比較神不知鬼不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