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命大,死不了。對了陳平,我兒子還好嗎?他今年十八歲了吧?他是不是和你長得一樣健壯。”任大山沒有回答陳平的問題,反而關心著自己的兒子任興銘。這就是父親。血緣的聯絡,不因為時間和距離而改變。
“銘子!?”陳平望向了楊秋竹,他沒有楊秋竹那麼會說話,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給任大山說什麼才是。要是說不好。萬一這個老人不帶自己出山,那就是得不償失。
“任叔叔。我叫楊秋竹,前幾年從別的山莊嫁給陳平的,我是他媳婦。”楊秋竹眼骨碌一轉,心中有了議定,慢慢的走向了老人。
“嗯嗯,秋竹,說說我家銘子,他娶媳婦了嗎?”任大山很是激動的問道。
“銘子啊,可厲害了,他在你出事之後。跟著任爺爺學習了按摩術。現在進了城裡,做了一個最最最大的按摩師,而且,他的媳婦美得讓人嫉妒。”楊秋竹奸猾的眼神一閃而過,發出了笑聲。
“哈哈……我就知道,我任大山的兒子肯定比我強,銘子,我的好兒子,爸爸好想你啊!”任大山抽噎著。用手抹著眼淚。十五年來,要不是心中懷揣著兒子,他估計早就死在了這大山中。
“任叔叔,你既然這麼想著銘子,而銘子要是知道你還活著,肯定也得望眼欲穿的等著見到你,和你父子重逢。那麼任叔叔,我們必須得離開這裡!”楊秋竹鼓譟道,她現在一門心思需要借用任大山離開大山,只需要用溫情攻勢,便能讓任大山疑心盡除。
“好好,我們馬上走,連夜趕路……”說起風就是雨,想念兒子的任大山,雙手撐著床面,一個扭身,從床上跌落下去。
“任叔叔小心。”陳平剛要伸手試圖扶住任大山,卻發現這個沒有雙腿的男人,用屁股蛋子當成了腳使喚,一屁股坐在地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搖晃,雙手撐著地面,當成了雙腳,開始往草屋外撐出去。
“陳平、秋竹,我們趕緊走啊!”任大山想念兒子的心思再也停不下來,十五年來,他沒有一天不是憑藉思念任興銘而活下去。要不是心有不甘,他怎麼可能撐到今時今日。
“任叔叔,急不在這一時片刻,我們得做好準備才是。”陳平閃在了任大山之前,出了草屋,伸開雙臂擋住了任大山的去路。
“陳平,你這是……?”任大山抬頭仰望著人高馬大的陳平。
“任叔叔,你聽我說,你開始說及出山的道路很難行,所以在帶著你的情況下,我們必須得準備周全。什麼爬山工具和繩索,都得備全了。還有,這深夜裡,只有秋竹一個火把,行路也不方便。”陳平勸慰道。
“是啊任叔叔,我和陳平在大山裡迷路也有好幾天了,我們真的很累了。明天我們準備周全之後,再出發也不遲。”楊秋竹也出言勸道,現在她確定了任大山思子心切之後,也明白了走出大山只是早晚的問題。所以現在,是需要養精蓄銳的時候到了。
任大山聽完兩人的話,這才情緒沒有那麼激動,在陳平的彎腰攙扶下,又靠雙手撐進了草屋。
“任叔叔,你開始還沒有告訴我們,你現在的情況是怎麼造成的?”把任大山扶上小床,陳平坐在了屋子裡的大岩石上。
“對啊任叔叔,你到底發生了何事?開始你說及的報仇雪恨,是指的誰?”楊秋竹來了勁,依偎在陳平健壯的肩膀上,用眼掃視著屋子。
“唉,看來我不說出來,你們倆今晚也睡不好。”任大山一聲嘆息,苦笑道:“十五年前,一個月黑風高夜,我和倆個好朋友出發到了這裡。喏,就是你們現在所處的地方。”任大山用幹秙的手一指兩人坐落的岩石。
“這裡?”陳平低頭看一下坐落的岩石,一臉的不解。
“在很多年前,我們大山裡傳聞有成吉思汗留下的鉅額寶藏,這事,你們也應該知道吧?”任大山抓扯了一下臉上濃濃鬍鬚,顯得很是憤懣。事情發生到今時今日,正是由那寶藏衍伸的。
“這個聽我爺爺談過,據說成吉思汗成就霸業之後,把三分之一的財產搬到了一神秘大山區。而似乎,寶藏所在大山,就是我們這邊。”陳平點點頭,這個傳說,在大山裡已經延續了很久。其中,不乏有山民進山找寶藏的,可是壓根沒有一人能發覺寶藏所在地。
久而久之,也沒有人再來大山區找尋寶藏了。大夥兒,都當那只是一種傳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