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竹,把火把給我。”眼看著越發走近那棟草屋,陳平右手持著摺疊刀,左手從楊秋竹手中把火把接過來。
“陳平。屋子裡有火光,估計有人,要不要我喊一聲?”楊秋竹拉著陳平的衣角,很是小心的望著距離十幾米外的草屋。屋子裡,火光搖曳著。證明此刻屋子裡有人。
“你叫一聲也好。小心駛得萬年船。”真正距離這所草屋近的時候,畢竟處於大山深處,陳平捏著刀子的手也有了一絲兒汗跡。草屋看起來很落敗,卻誰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屋子裡。
是真正的人類,還是傳說中的野人?陳平想到這裡,目光也是入炬的射向了草房的那扇關閉的窗戶上。
“喂……屋子裡面有人嗎?”楊秋竹有了陳平的同意,雙手做一個環筒狀,對著草屋發出了吶喊。
那聲音,在空曠的山道里久久縈繞。
“咳咳……”屋子裡。傳來了咳嗽聲。
“是個老者!”陳平聽聲猜測道,隨即也高聲吼道:“屋子裡的老爺爺,我和老婆迷了路,可以進來嗎?”
“哎哎……”屋子裡的聲音,顯得很小聲,但是在這靜靜的夜裡,卻是聽得格外清楚:“進來……進來……人,我終於等到人了……咳咳……”
陳平聞聲,回頭望一眼楊秋竹。用徵詢的目光望著少婦,說道:“看樣子,他是一個老人,身體不是很好,我們進去嗎?”手中有刀,不代表著真正擁有了進屋的勇氣。
“叫他出來,我們不進去。別太貿然。”楊秋竹畢竟是女人,顯得很是謹慎。
“喂,屋子裡的老爺爺,你出來行嗎?”陳平的聲音很粗獷,比起楊秋竹的尖銳聲音要管用得多。
“咳咳……我……我走不了……進來吧,我是個廢人,廢人了!”草屋裡的燈光似乎亮堂了一絲兒,老者的聲音顫慄道:“多年了,終於聽到人聲,我激動得……咳咳……我又點亮一盞燈,小夥子小姑娘,你們放心進來,老頭子吃不了人的。”顯然的,屋子的老者是聽出來陳平和楊秋竹的顧慮。
“進去嗎?”陳平再次問道。
“進去!”楊秋竹把心一狠,聽老人的聲音,已經是有氣無力,這樣的人,也難不住陳平。畢竟,對方說自己是個廢人,走不了,那麼只能他們這邊走進去。布夾圍圾。
“好,我們進去!”陳平深呼吸一口氣,朝著草屋走進。每一步,都是走得小心翼翼,因為隨著倆人的靠近,他也看到了這所草屋的具體情況。
不大,約莫十幾平米的一個屋子,這樣的草屋沒有塌下來,都是因為借用了一塊大岩石做基礎,也是這樣的草屋,讓陳平提著的心終於是放寬。這個面積,裡面能藏著多少人?
“哈哈……快進來,人,人啊……”屋子裡的老人估計是聽到了腳步聲,顯得很是亢奮的笑著。
“嘎吱……”陳平用右腳輕輕一下,便把沒有關緊的木門踢開,緊跟著,他舉著火把看向了屋子裡面。
屋子裡,一個身著灰布衣服的老者,坐在一張小床上,他的雙腳從膝蓋處完完全全的斷裂。一個十足的殘疾!這也是,老者說自己無法走動的原因。
“啊!”楊秋竹跟在陳平身後,她也看清楚了屋子裡的情況。整個屋子,很是狹窄,進入這個草屋才知道,憑藉大岩石做基石的緣故,這個草屋被岩石一分為二。
左邊緊挨著岩石的是那張小床,那個無腿腳的老人,一臉的鬍鬚蓄滿,第一時間看上去,就像一隻蹲著的猿猴。老者的窗前,擺放著一個小木桌,桌子上,燃燒著兩盞油燈,也正是油燈對映之下,把老者的渾身毫毛對映得發亮。
右邊,被岩石隔離出來一個幾平米的地方,堆放著很多雜物,大部分是一塊大石,被活生生的從中掏空,弄成了各式各樣的工具。
“哈哈……男人,女人,哈哈……”小床上的老者,笑得很開心很開心。
“老爺爺,你怎麼會這樣?”陳平這一下完全放寬心,對方就是一個殘疾老者,他不擔心能把自己和楊秋竹怎麼樣。
“哈哈,十多年了,我一直在這裡活著,就這樣孤孤單單的活著。”老人用手抹一把眼角,此時此刻,因為十幾年看到了新人,他激動得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