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查戶口似的問著，林盡染原原本本地回答，除了她認為根本不需要回答的弱智問題。
葉彥撓了撓腦袋，也不尷尬，繼續說：“我比你大一點，以後要叫我哥哥。”
他的話近乎命令，原以為能惹得林盡染髮火，感到不愉快皺皺眉頭也是可以的。
但是什麼都沒有，林盡染只是點了點頭，平靜得有些異常。
從那個時候，他就意識到這個妹妹不太對勁。
在科研院裡，經常像個幼兒園的小男生一樣，想辦法欺負她。
什麼扯頭髮，揪頭繩，往盒子裡放小蟲子，能想到的損招他都做了。
但是半點用處都沒有。
他相信，林盡染不在意，絕對不是因為她軟弱，更像是根本不在乎，不屑。
到後來，他想了更多損招。
兩人見面必動手的儀式，就是由此延伸出來。
隨著年紀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知識不斷積累。
葉彥終於把只憑直覺，感受到林盡染的不對勁，找到了對應的名詞。
封閉自己的內心，幾乎不會出現任何情緒。
後來林盡染在看到甜點時，會適當表現出開心，在自己招惹她時，也會適當表現出不悅。
葉彥沒有因此放下心來，就像當年只有六歲的林盡染看出他的假一樣。
他也看得出來，林盡染所表達得淺顯情緒，只是浮在表面，並不是發自內心。
一直到她回到自己的舅舅親人們身邊，他發現，林盡染的感情，不再只浮在表面。
比如有人欺負舅舅舅母，她會生氣，真切地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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