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瑄瞥她們一眼,停下腳步。
吳良娣滿臉哀慼,拽住他的袍子:“殿下一定要救救妾身啊,妾身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
鄭良娣也附和道:“殿下,以妾身的膽量,怎敢拿皇嗣的事開玩笑,妾身是在替您做事啊,您救救妾身罷……吳尚書一向鐵面無私,他一定會查出來的,屆時……屆時不但妾身會被判罪,也會連累您……”
鬱瑄嗤笑:“你們是在威脅孤?”
鄭良娣和吳良娣慌忙道:“妾身不敢。”
“不敢?”
鄭良娣連連點頭:“妾身真的傾慕殿下,忠心殿下,才冒著風險做這種事,妾身不想離開殿下,妾身想永遠侍奉殿下,求殿下救救妾身……”
吳良娣也哭哭啼啼。
鬱瑄將衣袍抽出來,淡淡道:“晚了。”
兩人相視一眼,臉色煞白:“殿下……您這是何意?”
鬱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既然做錯了事,就該受的責罰,太子妃豈是你們可以隨意陷害的?”
鄭良娣心一沉:“妾身都是按照您的吩咐……”
“就算你這樣說,誰會相信?”鬱瑄嘲諷道,“孤會指使妾室陷害太子妃,簡直是荒謬。”
“殿下,你……你出爾反爾。”
“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們好好掂量掂量,惹怒了孤,後果不是你們能承受得起的。”
鄭良娣和吳良娣看著鬱瑄絕情的背影,呆怔了一會,抱頭痛哭。
隔了兩天,吳山又來了太子府,因為鄭良娣小產一事審問太子府上的人。
這次,卻是出奇的順利。
很快,吳山就查明瞭真相,將此事稟告給了皇帝。
鄭良娣和吳良娣以及丫鬟花蓉都招認了,是鄭良娣和吳良娣聯合起來誣陷太子妃。鄭良娣根本就沒有身孕,只是自導自演了一出小產的好戲,再有吳良娣配合,嫁禍給太子妃,企圖謀奪正妃之位。
屆時,鄭良娣再做好人替吳良娣求情,吳良娣依舊能留在太子府,而女主人早就換人了。
三人皆是供認不諱。
而且,吳良娣畏罪自盡了。
此案查明,在京城掀起軒然大波,不少人義憤填膺,還有御史彈劾,大臣紛紛上奏請求皇帝嚴懲三人。甚至還牽連到了鄭家和吳家,連兩家一同彈劾了。
吳婕妤跪在殿外替吳家求情,但皇帝看著吳家那些罪證,打定主意嚴懲吳家。可憐吳婕妤一連跪了三天,都沒能使皇帝心軟,反而是大病一場。
其實,皇帝也不算冤枉了吳家。吳家人和刑部尚書吳山雖然都姓吳,但人品卻天差地別。
吳婕妤的父親吳羅春為工部侍郎,前些年因為周王的關係,在眾多同僚中一直很吃得開。因為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他沒少欺負一些百姓。而且他又是個愛財的,工部每年會有不少款項,他利用職務之便,不知道貪汙了多少,撥下去的時候,自然會少很多。下面做事的人也有樣學樣,這些款項經過了不少人的手,一層一層盤剝下去。開工之時,自然偷工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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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是吳羅春一個人的責任,但皇帝有意治罪,就會讓他背下所有罪名。
最終,所有罪名加起來,足夠罷官抄家了。
不過,皇帝看在吳婕妤和死去的周王的面子上,饒他一命,全家人流放嶺南。
至於吳良娣和鄭良娣,被廢了良娣之位,不過吳良娣已死,鄭良娣沒入教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