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山冷著臉道:“我自然不敢隨意懷疑諸位,只是此事實在事關重大,必須謹慎對待,為了找到那個奸細,只能委屈大家了。待此事結束,證明諸位是無辜的,我一定親自上門向諸位賠禮道歉。”
這位吳大人,平常就不好說話,現下出了這麼大的事就更不好說話了。但是他們也只能在心裡發發牢騷,不敢發表什麼意見。
在皇帝心裡,自然是密報更重要了。他道:“吳卿言之有理,為了大景江山,只能委屈大家了。”
皇帝都發話了,他們不敢再表露出一絲一毫不悅的情緒,只能配合搜查。
現下天正熱,全公公請示了帝后,將大臣和公子們請到殿外,周圍由禁軍把守著。
然後又請了幾個老嬤嬤,帶女眷去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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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全公公看到那些皇室宗親的時候,有些為難。
景王率先站起身,對鬱瑄道:“二哥,同是大殿裡的人,咱們也一起出去罷。橫豎我們沒有做過,只是走個過場,以安眾人的心。”
如此深明大義。
鬱瑄心中冷笑,卻也站起身:“三弟所言極是。”
安王見此,也與兩人一同走向殿外。
皇帝的兒子都紆尊降貴被搜身了,其他宗室子弟,即便不情願也不得不配合。
那些內侍哪裡敢真的搜查這些貴人,只是伸出手輕輕在他們衣服上碰了碰,然後就去搜查別人了。
不知是不是沈明洹的錯覺,他覺得那些內侍搜他的身最仔細,用的時間也最多,他心中生出了些不好的預感,不由擔憂起偏殿的沈妤了。
至於其他宮人,也被帶到別處去搜查了。
過了許久,終於搜查完了,許多東西堆積在桌子上,這都是從這些人身上搜出來的。
鬱珩身上少了沈妤給他繡的荷包,有些不習慣,隔著重重人影,他目光幽怨的看向沈妤。
沈妤不由低眉一笑。
舞陽公主見兩人隔了這麼遠還眉目傳情,輕嗤一聲:“不要臉!”就讓她高興一會罷,一會有她哭的時候!
她的聲音很低,但是沈妤卻是在她身邊,很清楚的聽到了。她神態淡然,滿不在意的樣子,目視前方。
舞陽公主暗暗咬牙,在心裡又將沈妤罵了千百遍。
吳山走到桌子前,把每樣東西都檢查了一遍,過了一會,他的目光落到了桌子角邊,將上面的香囊拂去,輕輕拿起下面的東西。
這個時候,眾人都不敢再議論什麼了,目光都落在吳尚書手上。他們看到了,這是一個信封,微微凸起,看起來裝了好幾封信。
吳尚書頓了頓,當眾開啟了信封,拿出裡面的東西。
他們猜的不錯,裡面的確是幾封信。只是離得遠,看不清裡面寫的什麼。
他們只看到吳山突然臉色更沉,緊接著就快步行至皇帝面前,聲音有些急切:“陛下請看。”
全公公將幾封信呈給皇帝,皇帝先是狐疑,然後勃然變色。他劇烈的咳了幾聲,拍案而起:“簡直是膽大包天!”
他呼吸越發急促,問全公公:“這是從何人身上搜到的?”
立刻有嬤嬤上前回稟:“回陛下,這是……這是從景王妃身邊的婢女身上搜出來的。”
眾人一聽,皆是齊齊變色。
竟然是舞陽公主……
舞陽公主似乎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一臉茫然,輕聲詢問:“春思,你到底做了什麼!”
春思也是面色倉皇,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奴婢著實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