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我……”
周大夫人嗤笑:“你這聲姑母,我可擔不起。”
“素婉。”周老夫人無可奈何。
國公夫人淡淡道:“母親,這事您不要管。”
又對同樣一臉冷漠的嚴葦杭道:“葦杭,你是從何處找到他的?”
嚴葦杭冷聲道:“閔秀才那裡。”
“原來,是躲到那裡去了。”
嚴葦杭恨不得打周陵一頓,但是他到底忍住了:“周陵,我把二妹嫁給你,你就是這麼對她的?她差點失去性命,你知不知道?!”
周陵懊悔道:“我錯了,是我的錯。可是我……我當時也事嚇到了,所以我……我……”
嚴葦杭淡淡接過:“所以你就可以不顧我妹妹的死活。周陵,我原以為你是個書生,知書明理,素日又是個品行端方的正人君子,沒想到是我眼瞎,看錯你了。”
“對不起。”周陵垂著頭,“我知道我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你們如何懲罰我我都願意接受,只求你們能給我一個補償卉頤的機會,我發誓,我會好好愛護她……”
“不必了。”國公夫人冷淡的開口,“你若是還有點良心和愧疚,就儘快寫張和離書來,從此後你和卉頤再無任何關係,大家好聚好散,也好全了各自的顏面。”
周陵猛然抬頭,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天旋地轉,辨不清方向。
國公夫人說什麼,要他與嚴卉頤和離?
雖說他的確對成楨動了心,但是他從未想過和離。嚴卉頤是他表妹,才貌俱佳,飽讀詩書,溫柔賢惠,除了她太優秀外,他還是喜歡她、欣賞她的,京城之人誰不羨慕他娶了這麼一個好妻子呢?有時候,聽到有人誇讚他有眼光時,他還是很沾沾喜氣的。
他很明白嚴卉頤是個好妻子,所以他不想和離。
而今,聽到國公夫人這麼說,他越發慌張,嘴唇發白:“姑母,我是真的喜歡卉頤,我從未想與她和離,您……”
“卉頤也同意了。”國公夫人又道。
“什……什麼?”周陵不敢置信,“她同意了?”
他驚訝的不是嚴卉頤要與她和離,他驚訝的是,嚴卉頤身為女子,竟然先提出與丈夫和離。
國公夫人冷笑道:“你以為我女兒離開你就不能活了嗎?經過此事,我們是徹底看清了你的為人。一個連妻子性命都可以不顧的人,還值得女子託付終身嗎?我勸你儘快寫下和離書,不然鬧到京兆尹衙門,讓官府判義絕,你的面子就不好看了。”
“我……”
周老夫人急道:“陵兒,你快說話啊,此事是成楨算計你的。”
嚴葦杭開口道:“周陵,你若還是個男人,就大大方方的承認,我還高看你一眼,若是你將一切錯誤推到一個女人身上,就是我也瞧不起你。否則你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周老夫人道:“葦杭,你一定要逼的兩家離心嗎?你總該為卉頤想想,她和離回家,別人會怎麼說她?”
嚴葦杭滿不在意道:“有我在,看誰敢造謠生事。”
“你——”周老夫人似乎被氣到了,“我是管不了你們了,一個個如此任性,居然還鬧到和離上去了。”
嚴葦杭扯扯嘴角:“周陵,你說不說?“
周陵閉了閉眼睛,聲音沙啞:“是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酒作詩,多喝了些酒,回到府上遇到了成表妹,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國公夫人道,“一時糊塗就與她白日宣銀?雖然成楨也有故意引誘你的成分,但若非你心裡有她,怎麼會給她可趁之機?所謂醉酒不過是個藉口罷了,我看你們早就想這樣了罷?”
周陵沒有否認,只是沉默。
國公夫人道:“母親,大嫂,你們都瞧見了罷,他承認了。青天白日和表姑娘苟且,還氣的我女兒小產,我怎麼敢將女兒繼續留下?周陵,我不想再與你爭執,這和離書你到底寫不寫?”
“素婉!”周老夫人還不願放棄。
“不寫就去衙門。”嚴葦杭道。
過了許久,周陵才下定決心道:“我犯的錯誤不可原諒,既然卉頤要和離……好,我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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