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幼菱好奇:“只不過什麼?”
沈妗嘆了口氣:“只不過有句話我想提醒你,不知道該不該說。”
“表妹有話直說就是。”
沈妗思忖了一會,不得已才道:“你既是我表姐,我也沒有瞞著你的道理,有些話我還是提前告知你才好。”
“什麼?”呂幼菱更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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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妗語重心長道:“表姐剛來沒多久,怕是不知道。大房無主母,這麼多年一直是由我母親管家,後來母親生病了,祖母便做主將管家權交給了三嬸。可這也不過是暫時的,無論是三嬸還是我母親,都是替五妹妹和二弟管家罷了。
祖母素來疼愛五妹和二弟,所以等到二弟長大娶了妻子,管家權還是要回到大房手上的,即便三嬸是長輩,還是要聽從二弟妹的,畢竟爵位是大房的,沈家將來也是大房的。現在二房和三房看起來風光,以後遲早都是要搬出去的,屆時就不再是侯府的人了,還是要仰仗二弟。所以,你在沈家,萬不可得罪五妹,凡事多讓讓她。”
呂幼菱點點頭:“多謝表妹提醒,只是……我瞧著五姑娘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她待人很和善可親,也不會以身份壓人。”
沈妗搖頭笑笑:“表姐沒有見過五妹以前的樣子,如今長大了,要尋婆家了,所以才不得不收斂了性子。”
“不知五姑娘以前是什麼樣子?”
沈妗無奈的笑笑:“五妹自幼嬌生慣養,祖母寵她,太后也喜歡她,所以她養成了嬌蠻任性的性子,她想要的沒什麼得不到的,她不喜歡誰也不會給誰面子。”說到此處,她壓低的聲音,“就是皇子也敢得罪,太后和陛下只當她是小孩子,從不怪罪她。”
呂幼菱微微驚訝:“我倒是沒有看出來,難怪方才她敢駁太子殿下的面子。”
“所以,你知道五妹妹的靠山多大了罷,正因如此她才天不怕地不怕。雖然她現在看起來和善多了,但你還是不要真的當她是表妹隨意玩笑,說到底,五妹妹和沈家其他姑娘是不一樣的。”
呂幼菱看著沈妤的身影,目光閃過一抹豔羨:“是啊,長房嫡女,到底是不一樣的。”
沈妗掩住對沈妤的怨恨,長嘆一聲:“若我有五妹妹的身份,我也會很驕傲的。但二弟卻是比五妹好相處,對五妹是言聽計從。只是五妹也快及笄了,祖母正為她的親事操心呢,等五妹嫁了人,大房就剩下二弟一個人,他一定很孤單。但好在有祖母護著他,五妹也會放心他一個人的。”
呂幼菱心念急轉,她又不是傻子,聽明白了沈妗表達的意思。
一是沈家早晚都是沈明洹的,以後二房三房都要依仗他。二是,沈家名望很高,成為沈家人能得到不少好處。三,就算沈妤驕橫跋扈,以後也是要嫁出去的,沈明洹未來的妻子不會受委屈。四是,大房就沈明洹一個人,嫁過去的姑娘不用伺候公婆,不會被公婆磋磨。
呂幼菱之所以拖著不成親,就是為了攀高枝。沈家這樣好的人家,她自然心動過,只可惜,沈明洹年紀尚小,她可是比沈明洹大三四歲呢。
沈妗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麼,道:“二弟快十三歲了,再過兩年也該定親了。現在在軍中歷練,不像那些紈絝子弟,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醉生夢死,二弟還是很有抱負的。也不知道誰家姑娘這麼有福氣,能嫁給二弟。不過我覺得,那個姑娘一定要照顧好二弟,祖母年紀大了,父母又早早去世,五妹也要離開沈家,不能有個成熟穩重的姑娘照顧好他,祖母怎麼能放心的下?”
說到此處,沈妗見呂幼菱正在發呆,喚她道:“幼菱,你在想什麼?”
不知怎麼,她腦子裡浮現出“女大三,抱金磚”這句話。
不少人家的妻子都比夫君大幾歲,她不過是比沈明洹大三四歲,又有什麼不行的呢?
她也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原來她潛意識裡就有這個心思嗎?
“幼菱,幼菱。”沈妗笑道,“表姐,我叫你好幾次了。”
呂幼菱回過神來,在沈妗的注視下,她總覺得被看透了心思。
她掩飾性的拂了拂耳邊的碎髮,心不在焉的笑笑:“沒……沒什麼。”
沈妗也不拆穿,道:“所以,你知道五妹在府上的地位了,與她相處的時候要小心些,免得不經意間那句話說錯了,讓她記恨你。”
呂幼菱道:“多謝表妹提醒,我知道了。”
戲臺上正上演著一出熱鬧的戲,大家看的津津有味。
突然,一個婢女闖了進來,神色慌張,口中大喊著:“王妃,不好了,小郡主她……”
沈妘猛地站起身:“舒姐兒怎麼了?”
“小郡主好像生病了……”
“方才不是好好地嗎,怎麼會生病?”
寧王也走過來,神色冷肅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海棠居。
舒姐兒放聲大哭,白嫩的臉蛋漲得通紅,就連脖子上也紅透了。她的手腳胡亂揮舞,很是難受的樣子,似乎哭的時間太久了,她的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困難。沈妘抱著她,輕聲哄著,卻也不能安撫她,她竭力揮舞手腳,像是要掙脫沈妘的懷抱。
寧王在一旁看的著急:“太醫怎麼還沒到?”
太夫人被姜氏攙扶著,也是一臉焦急,滿院子的婢女嬤嬤都戰戰兢兢的跪著,大氣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