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憤怒不已:“姑娘,要不要奴婢將二姑娘抓過來,由您處置?”
雲苓也道:“是啊,她敢謀害姑娘,一定會受到責罰的,屆時安家會更容不下她。”
“不用。”沈妤眼底浮現出一抹嘲諷,“她想與我同歸於盡,然後再擺脫安家,我怎麼會讓她如意?如今我既好好活著,她就要繼續在安家受折磨,等她有一天再也忍受不了,生不如死,時候就到了。”
她很瞭解沈嫻,沈嫻不會輕易尋死,就算要尋死,也要是痛苦到極致,死的時候也要拉個墊背的。
鬱珩瞭解沈妤的想法,是以他明明可以讓元驍攔住沈嫻,卻故意放跑她了。
他認真的看著她,目光滿是關切和溫柔:“你心中有數就好,只是下次千萬不要這般大意,我不是每次都能及時出現的。”
沈妤望進他那雙清澈的眸子,一眼到底,裡面的擔憂和情愫清晰可見,不摻雜任何雜質。
她躲開他的眸子,點點頭:“多謝殿下。”
鬱珩警告般看了蘇葉一眼,蘇葉神色肅然道:“奴婢一定會保護好姑娘,不會再有下次。”
沈妤又在園子裡逛了一會,才回到宴會上,為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鬱珩在外面等了一會才進去。
沈妤回到了沈妘身邊坐著,一邊逗弄著舒姐兒一邊問道:“二姐呢?”
沈妘皺眉道:“沈嫻說她身子不舒服先告辭回去了。回去也好,反正她留在這裡寧王殿下也不會多看她一眼,還礙我的眼。”
她這麼說,看來是真的很厭惡沈嫻了。
少傾,舒姐兒似乎是睏倦了,在奶孃懷裡打著盹。
沈妘悄聲道:“嬤嬤帶著舒姐兒回去歇息罷。”
沈妗不知道沈嫻為何突然離開,她也不在意。原本和呂幼菱關係疏遠,卻是一反常態將呂幼菱叫到了自己身邊。
呂幼菱一雙水潤的眸子,睫毛微顫,低頭行禮道:“見過沈側妃。”
沈妗難得的熱情,拉著她坐下:“咱們是表姐妹,在意這些虛禮做什麼?若是你不介意,叫我表妹就好了。”
呂幼菱受寵若驚,面露羞怯:“表妹。”
沈妗很是欣慰的模樣,仔細端詳著她道:“母親才去世我就離開了沈家,之後忙著母親的喪事,我們表姐妹也沒有時間敘舊,今天既然遇到了,咱們可要好好說會話。”
呂幼菱自住進了沈家,雖然被好吃好喝的招待,但是沈家姑娘對她客氣有餘,親近不足,素日也不會主動尋她說話,鮮少像沈妗這般熱情。
她不由心中嘆息,到底她和沈妗才是真正的表親。
她心中動容,笑著頷首:“好。”
沈妗關切道:“表姐在沈家一切可還習慣?舅舅和舅母還好嗎?”
呂幼菱道:“多謝表妹掛懷,太夫人對我們很好,父母親身子也很好,我們在沈家一切都習慣。”
沈妗笑道:“著我就放心了。不知表姐要在沈家住多久?”
“這……”呂幼菱面色有些尷尬。
難道她要說呂昌晟本就打算賴在沈家不走?
“表姐不要誤會,我沒有要趕走你的意思。”沈妗連忙道,“我只是有些事要提醒你一番。”
聽沈妗說不是要趕他們走,呂幼菱舒了口氣,繼而疑惑道:“表妹要提醒我什麼?”
沈妗道:“舅舅和舅母是不是打算定居在京城?”
呂幼菱在沈妗殷切的注視下,實話實說道:“父親的確不打算回去了。再者,大哥秋闈落榜,父親想讓大哥在京城讀書,三年後再參加秋闈。”
“這個想法是沒錯的。”沈妗道,“許家表哥也是因為科舉特地到了京城,因為他是沈家的親戚,倒是結識了不少清貴人家的公子和當朝大儒,看在沈家的面子上,所有人都對他客客氣氣。前不久又得了解元,所有人都對他讚不絕口呢,想必春闈他也一樣能高中。”
沈妗是在告訴她,留在沈家的諸多好處。
呂幼菱也是深深體會到這一點,若她不是沈家親戚,也不能到寧王府參加宴會。
呂昌晟想要長久的住在沈家,也不是沒有道理。
沈妗觀察著她的神色,又道:“表姐和舅舅舅母就安心住下罷,祖母年紀大了,越發愛熱鬧,最喜歡長得漂亮的小姑娘了。如今是三嬸管家,她性格爽朗,待人和氣,若有什麼需要儘管去尋她,不必客氣。”
呂幼菱贊同道:“三夫人的確是待人和氣。”
“只不過……”沈妗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