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微笑道:“正是如此。”
“姑娘,原來您在設計大公子和安公子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這些了?”紫菀道,“我以為您只是想出口惡氣而已。”
景王能派人刺殺湯敬業,沈妤自然也可以收買解差,將兩個死囚犯換成湯敬業,真正的湯敬業早就被藏起來了,梁紳還以為這一場刺殺完成的很成功。
蘇葉道:“既如此,咱們就可以審問湯大人一番,從他口中套出景王的秘密,然後捅到陛下那裡,陛下一定會嚴懲景王罷?”
沈妤搖首:“不,就算陛下知道景王做了什麼惡事,也不會嚴懲他的,景王又狡猾多端,他只要稍微辯解一下,陛下就會相信他是無辜的。”
蘇葉不解:“陛下真的那麼寵愛景王,為了護著他可以對他做的惡事置之不理?”
燭火的映照下,沈妤臉上慢慢浮現一抹笑容,似嘲似譏:“你太小瞧我們這位陛下了。他的確寵愛景王,但最重要的是利用景王。他之所以扶持景王,是為了讓景王和太子作對,所以在太子、嚴家還沒有倒下的時候,無論其他人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他對景王的信任。就算罪證擺在他面前,只要景王略微做做手腳,狡辯一番,他就會順水推舟放過景王。所以,在陛下徹底厭惡景王前,從湯敬業那裡得到的罪供,不要透露給陛下知曉。”
“那要何時陛下才能厭棄景王?”
“自然是景王沒有利用價值又野心勃勃的時候。”沈妤笑道,“屆時,那些罪證只會成為景王的催命符。”
蘇葉追問:“景王何時才沒有利用價值?”
沈妤望著窗外的皎月,聲音越發溫柔:“自然是太子被廢的時候。”
蘇葉有些頹然:“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楚王什麼時候才能沒有後顧之憂的娶姑娘回去啊?
沈妤失笑:“傻姑娘,這種事是需要耐心的。”
很快,宮中傳出旨意,冊封傅家三姑娘為寧王側妃,擇日進寧王府。
這件事很快在京城傳開,沈妤思來想去覺得她還是應該去寧王府看看沈妘,再三確認沈妘沒有太過傷心才暫時放心。
並且囑咐她按照段逸風的方子好好調理身子。
接著,便是為沈序舉辦的賀喜宴會。
許多賓客陸續到了,那些夫人姑娘自然要先去拜見太夫人,可是太夫人讓桂嬤嬤告訴眾人,她身體不適,不宜見客,慈安堂倒是清淨了不少。
沈序知道太夫人是故意稱病不見客的,他以為太夫人和呂氏一樣,為他“賣子求榮”而生氣,殊不知,太夫人已經決定放棄他這個兒子了。
外面賓客雲集,觥籌交錯,呂氏卻還在禁足,就連沈明汮也沒有露面。
呂氏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沈明汮快步走來:“母親。”
呂氏臉色蠟黃,一雙眼睛也很渾濁。她看了好一會,才掙扎著坐起身:“汮兒,你怎麼過來了,你父親說不讓我見你們。”
沈明汮冷笑道:“今天是他的好日子,他顧不到這裡,所以我來看看你。母親身子如何了?”
呂氏現在形銷骨立,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病弱的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跑。她用帕子捂住唇咳嗽幾聲:“我……我很好……”
“母親就別再瞞我了。”
呂氏還要說什麼,又劇烈的咳嗽著,開啟帕子一看,竟然是殷紅的血,散發著腥臭味。
沈明汮眸子赤紅:“母親——”
“我……我的身子如何,我心裡有數,看再多大夫,吃再多藥也是無用。”呂氏用盡全身力氣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妗兒。”
她往門外看了看,道:“妗兒沒與你一起過來嗎?”
“她?”沈明汮神色冷漠,“只怕她現在沒心思看望母親了。”
呂氏握住他的手:“妗兒怎麼了?”
“母親放心罷,妹妹好得很。她現在打扮的美若天仙,正和一眾夫人貴女攀談呢。妹妹總算是一雪前恥,可以揚眉吐氣,我自然不會打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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