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去西楚避避,等風聲一過,我們再回來可好啊?”陳希淵支著下巴,慵懶地坐在桌邊,無奈地向農夫看過去。
此時的農夫,正愁眉不展地原地走來走去。這些時日,官兵要抓的是陳希淵,陳希淵倒該吃就吃該喝就喝,農夫卻愁的茶不思飯不想。若不是體恤他照顧了自己好久,她才懶得去那路途艱辛遙遠的西楚。
“可是?”農夫一時拿不定主意。
“可是什麼可是,又不是再不回來了,這些時日你都晃的我眼暈了。”陳希淵嘟了嘟嘴,繼續道:“相信我,什麼事都不會有。咱們過些時日便回來。”
農夫想了整整一夜,終於同意了陳希淵的建議。
宮外尋找陳希淵的這些時日裡,宮裡發生了很多事。
林清婉產下皇子,還是濮陽皓月的皇長子,自是無限風光,人人豔羨。
因為當時林清婉是難產,足足在殿內養了兩月有餘,才漸漸恢復。期間,濮陽皓月也常常來她宮中,逗弄逗弄小皇子,看的出來,濮陽皓月非常喜愛這個皇長子。
這日,林清婉出了自己的宮殿,來御花園散心,幾個乖巧的宮女跟在她的身後。
“娘娘為何還不開心呢?”這段時日一直照顧林清婉的一個機靈點的宮女,看到林清婉一直帶著一絲愁容,便開口問道。見她不說話,又說了句,“今日,皇上特意下旨立小皇子為太子呢。”宮女笑嘻嘻的向林清婉說著。
“本宮自是知曉。”林清婉抬了抬頭,宮闕之上,一群不知名的白鳥悠然飛過,突然又有點想念陳希淵了。
濮陽皓月下朝來尋林清婉,發現不在她宮裡,問了她的宮女,這才知道林清婉來到了御花園中。
濮陽皓月身後的公公剛想知會林清婉一聲,“退下吧。”濮陽皓月向身後的人說了一句便向御花園中的女子走過去。身後的奴才應了聲退下,離開了此地。
今日的林清婉身著一襲白色曳地長裙,站在百花之中,抬頭一望本是很美,落在濮陽皓月的眼中,她便是全世界。
“陛下,臣妾身子已是全好了,今日就出來……”林清婉看了一眼走近的濮陽皓月,輕聲解釋。
“無妨,既已痊癒,就陪朕走走吧。”他看向林清婉的眼神,滿是溺愛。宮人見此,都默默地退下了。
“陛下……”林清婉剛開口就被濮陽皓月打斷了,“現在周圍無人,不必如此守禮數。”
“朕只是覺得好久都沒有跟你好好說說話,也許久沒有機會與你談談心裡的想法了。”
林清婉跟上前去,輕輕地挽上了濮陽皓月的手臂,向前慢慢走著,陪在他身邊認真聽著他說話,時不時插上一兩句。他說了好久,突然轉過身來,仔細地看著林清婉。
“怎麼了?”林清婉被他突然的動作嚇的怔了怔。
濮陽皓月靜靜盯了她許久才開口,“朕要立你做皇后!”他似乎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因為他知道,以林清婉的出身,群臣是定然不會同意的。
林清婉聽到他說的話,驚喜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