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越回到了邊境上。
他心裡記掛著賀蘭玉兒,聽到了太子上位的訊息,心中一驚。
什麼 ,太子居然登位了?
那麼,賀蘭玉兒呢?
他囑咐探子繼續打探賀蘭玉兒的訊息,卻得到了一個更讓他吃驚的訊息。
什麼,怎麼大家都說,大元皇帝暴斃,是賀蘭玉兒動的手?
他十分了解賀蘭玉兒了,雖然嬌縱蠻橫,但是下藥毒害大元皇帝,這種事,她是斷然做不出來的,所以,這恐怕是有人栽贓陷害吧。
他這麼一思索,馬上把手裡的東西拍到了桌子上,讓手下的桌子晃了幾晃,怒喝道:“欺人太甚!居然把汙水潑到我西楚的身上!來人,給我調兵!”
賀蘭越在邊境集結兵馬,準備起兵。
但是剛剛登基的太子,動作非常快,馬上就對賀蘭玉兒進行了赦免,遣送她回國。
聽到賀蘭玉兒被新皇赦免無罪,啟程回國,賀蘭越的一顆心,總算是放進了肚子裡。
於是,他在邊境上,按兵不動,靜靜的等待著賀蘭玉兒的到來。
這期間,他和嶽悌相處的時間,是越來越多了。
他越來越能發覺這女孩子身上的可愛之處。
她不僅美麗,而且聰慧堅韌,賀蘭越覺得,自己真的是撿到寶了。
每日裡,他們低頭不見抬頭見,更多的是,賀蘭越主動的和她相會,你儂我儂的在一起黏糊著。
年輕人情竇初開,又正值熱戀,西楚本來是遊牧民族出身,民風彪悍,賀蘭越同嶽悌相會,也經常不避諱別人。
還是嶽悌提醒了好幾次,賀蘭越才收斂了一些,在夜深人靜的晚上,無人的地方,兩個人 ,能夠手拉手,對月談詩,互訴衷腸。
這一天,又該到相會的時候了。
賀蘭越心中高興。
在遠離營帳的地方,佳人在等著他。
賀蘭越快步走了過去,握住了嶽悌的手,關切的問:“等急了嗎?冷不冷?”說著,他還特地看了看四周,有沒有人注意到他。
嶽悌羞澀地搖搖頭。
其實,他們之間的事,又豈能瞞過眾人的眼睛。
這個世界上,多的是窺探別人和議論他人的人。
哪怕是紀律森嚴的軍營裡,也不例外。
賀蘭越本來想對這些議論置之不理。
但是有的人就會蹬鼻子上臉,見賀蘭越不作聲,以為是他怕了,所以議論得更加厲害了。
早上,賀蘭越剛訓練回來,就聽見一群人,起碼有五六個,嘀嘀咕咕的調笑著,看著他走過來,就不說話了。
賀蘭越心中狐疑,假裝走遠了,但是其實躲在了一旁,偷聽他們的談話。
只聽他們談論起別人的情事來,嘴巴里是汙穢不堪。
“你們聽說了嗎?賀蘭越和嶽悌月下私會的事?”
“對對,好像他們一見面,就乾柴烈火的在月下滾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