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北大步向前,將木箱錦盒一個個開啟,裡頭都是些金銀珠寶,晃的溫沅差點睜不開眼。
“都是你們女人家喜歡的金銀珠寶。”
“所以,這是做什麼?”
顧念北握住溫沅的手,低聲說道,“以後,我想養你。”
“什麼?”溫沅一愣,什麼叫養她?顧念北在鬧什麼?“你…什麼意思?”
“我想娶你為妻。”
溫沅的腦子一片空白,顧念北分明是個活生生的人站在她面前,她卻覺得眼前是虛無的。顧念北還在說著什麼,她卻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阿沅?”
溫沅回了神,“我……”顧念北不是對她是兄妹之情嗎?怎麼如今又說要娶她?是她方才聽錯了嗎?
“原可以直接去你家提親,可我還是想知道你是否願意的。”顧念北已經將聘禮都備了下來,原想著讓自家父母直接登門去,可又怕兩家父母同意了去,溫沅心裡不大高興,就借了綰香玉的名頭叫了溫沅出來。
“你不是……”溫沅想問顧念北之前不是同顧夫人說對自己不過是兄妹之情,可又覺得這不是暴露了那日她聽了牆角嗎?“我一直以為你對我不過是當成妹妹的。”
“不是。”顧念北臉色一滯,心裡打著鼓,這小娃娃怕不是一直對他是兄妹之情吧,
溫沅想了一會兒,紅著臉說,“我喜歡什麼你不知道嗎?日後再拿著這些糊弄我,我可不答應。”
顧念北先是沒明白溫沅的意思,突然明白了什麼,笑著說,“你愛吃的愛玩的我自然是備下的,這些金銀珠寶給你添作嫁妝。”
溫沅別過臉,“即使如此,就勞煩顧三郎替我送回去了。”
“樂意之至。”
阿依木終是以客的身份住在了溫家,可是總呆在院裡不與人親近,也只有溫沅每日裡找阿依木去學鞭子。
阿依木為溫沅做了一根小巧輕便的鞭子,溫沅初學,也是常把自己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
半夏夜裡替溫沅擦藥時總是忍不住嘀咕,“姑娘何必學那個,自己也沒得個好處。”
“你不知道,我每次看著二嫂嫂甩鞭子時就像看見了個女俠似的,太風光了。”溫沅歪著頭略有嬌羞,“再說,阿北是個武官,我哪裡能是個手無寸鐵的小女子,自然也是要做個不一般的女子才是。”
“姑娘也說得出口。”半夏都替溫沅害羞,自從溫沅那日回來總是三句不離顧念北。
顧念北沒有幾日也是上門來提親了的。顧伯庸與顧夫人都一塊兒來了的,帶著厚厚的聘禮單子。
溫廖平是一波未平又來一波,本因為溫渃執意要娶阿依木頭疼著呢,沒想到來了個臭崽子要來求娶自己女兒來了。
宋氏沒想到顧家真的來了,上回顧夫人提過一嘴後再也沒有動靜,再加上溫沅將顧念北送的東西都鎖了起來,她以為這件事情不了了之了。
宋氏原想著拒絕,卻是一眼看見了顧念北腰間的香包,這不是前幾日溫沅繡的嗎?她還以為這丫頭是繡了給自家哥哥或是父親的,沒想著送到顧家去了。女大不中留還真是。
顧伯庸笑得歡快,溫家兩個女兒他都是喜歡的,溫沅更嬌憨些,也更討喜些。
“溫老弟啊,沒想到我們也有機會做姻親啊。”
溫廖平心想自個兒還沒答應呢,顧伯庸這廝就預設了。
宋氏推了推溫廖平,低聲說道,“你家姑娘心早就飄了過去了。”
溫廖平回頭看了一眼宋氏,滿是不解。宋氏不是說過,阿沅對顧家的沒得情誼嗎?怎麼又成了心都飄過去了。
宋氏用眼神示意溫廖平看顧念北腰間的香包。
溫廖平低聲問道,“阿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