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沅抱著被子翻了個身,半眯著眼打量著四周,嗯?怎麼她在自己屋裡?方才不是在酒莊裡吃酒來著嗎?酒莊?吃酒?溫沅一骨碌坐了起來,對呀,她方才明明在外頭吃酒啊,“半夏!”
“怎麼了姑娘?”
溫沅看著外面灰濛濛的,“什麼時辰了?”
“申時。”
“我怎麼回來的?”溫沅記著自己貪杯多吃了幾盞酒,再然後自己是不是罵人了?
“姑娘酒醉了,郡主送回來的。啊!顧三公子給你送了糕點,你現在要吃嗎?”
溫沅搖了搖頭,又呈大字躺下,又坐了起來,“二哥哥今日是不是在家?”
半夏也是一臉驚慌,“我忘了,二哥兒在外屋坐著呢!”
溫沅忙起身,隨手理了理髮髻,急忙走向外屋。
溫沅探出了腦袋,溫渃臉色有些不悅,溫沅怯生生地說道,“二哥哥?”
溫渃壓低了聲,“過來。”
溫沅笑嘻嘻地走上前去,“二哥哥在這兒坐了好一會兒了吧。”
溫渃丟了個瑪瑙瓶給溫沅,溫沅差點沒接住。
“大白天在外面還吃酒吃醉了,父親知道定要罵你了。”溫渃說道。
“沒人說父親哪裡知道。”溫沅低聲呢喃道。
溫渃哼了一聲,用力揉了揉溫沅的腦袋,溫沅瞬時像是炸了毛一樣,“你個臭丫頭,再在外頭與人吃酒吃成這樣,我替父親剝了你的皮。”
“略~”
一直到了除夕夜,溫泐才從外地趕回來。
溫家一家人在宋氏的院子裡一塊兒守歲。
外頭除了火紅的燈籠亮著,沒有人在屋外頭隨意的嬉鬧玩樂。
怕凍著,宋氏讓人在屋裡燒了好幾個炭盆,上好的銀碳燒的啪啪作響。
溫沅與溫淺窩在一起,與冬春半夏一塊玩牌,溫泐與溫渃則在一邊下棋。
打牌隙間,半夏剝了橘子給溫沅,溫沅一口吞下,“嘶…好酸。”
半夏低聲說道,“前幾日顧家三公子送的蜜餞要不要吃?”
溫淺含笑地看了一眼溫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