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將伸手過去。
某人卻比她更快發現端倪,大掌抓住她的同時小指一挑,將冊子塞進了繡枕底。
“那是我的東西,你還不想物歸原主?”冷千語抬頭瞪著他,低聲斥道。
“我的車上怎會有你的東西?”蕭祁域眼底浮著一層得意的笑,像居高臨下的王者俯瞰著她。
聽他這話就是不打算返還了,冷千語氣得渾身發抖。
“大人連個女子都不如,偷竊他人私密之物,被發現了居然還打算瞞天過海,承認錯誤就那麼難嗎?”
蕭祁域勾唇一笑,回道,“你是丟了何物憂思成狂,說與夫君聽,夫君上天入海也定當為你尋回。”
冷千語抿唇,都懶得跟這個睜眼說瞎話的瘋子繼續理論。
就是奇了怪,偷走她的小冊子,大半年時間將上面的東西付諸現實,還不夠他打發時間的?興致還沒過去?
她正打算說明今日來意,才剛要開口,就見蕭祁域抓著她的手往案臺上一方油印上摁下,接著又在一本文書上蓋下手印。
她一驚,雙頰莫名飛紅,支支吾吾道,“你對我做什麼了?這是什麼東西?”
莫不是婚書吧?
就這樣送羊入虎口稀裡糊塗把自己賣了?
她伸手要去搶,又是慢了一步,文書被蕭祁域緊攥在手。
“你覺得它是什麼就是什麼。”蕭祁域唇角挾著好笑,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似是而非地故意逗她。
冷千語差點就上當,若不是想起婚書好歹應該是個喜慶的大紅,而拿在他手裡的文書,封面雖是高檔,但黃白的顏色還是差了那麼點意思。
然,能用上文書和手印的東西總也躲不開契約之類。
這是求娶不成,要逼良為娼,哦不,買她自由身?
“蕭祁域你強迫我蓋手印,這文書的內容就不能作數,你要逼我如何,我就去京兆府那裡告你。”仟千仦哾
蕭祁域如聽見了莫大笑話,毫不客氣地直述道,“我堂堂一朝輔相,這麼大的官,我怕京兆府不敢接你的狀紙。”
冷千語滿腹的牢騷就被他這一句話給死死堵了回去。
這古代社會仍舊講求官官相護,哪有她生活的現代律法清明。
“這文書到底寫的什麼,就算是死也要讓我做個明白鬼吧。”她說著,伸手就來搶。
蕭祁域這次倒是故意相讓,讓她逮到空子將文書搶到手。
看她臉上露出沾沾自喜的笑靨,他的目光也不覺柔了幾分。
展開文書一看,頁首的契約二字卻成了地契和商鋪股東轉讓書。
“你這是……”
蕭祁域把斑斕胭脂鋪背後東家之位轉給了她,連帶胭脂鋪那塊地皮。
完了!
她今日過來還打算與他說清楚修改戶籍一事不用他插手,她不需要這樣的厚恩。
可這事還沒妥善解決,他又給她送來了大禮?!
“與我成親一事你考慮得如何了?”
聽著耳邊低沉溫和的聲音,冷千語左眼皮卻跳得厲害。
須臾,她悠哉直起身來,坐回自己的位置。
“大人還真是火燒芭蕉心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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