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域命人送來此物。
冷千語知道,這是他拿出的第一份誠意。
若她還有所求,或是他覺得她眼下顧慮什麼也會接二連三把結果送來。
所以切斷某些人不切實際的想法,動作要快。
下午,她就撐著油紙傘等在了蕭祁域出宮必經之路。
那是皇宮東大門一條寬敞筆直的中軸御街,站在三百米開外的客棧門口,遙望皇宮,只見大門金釘朱漆,雕甍畫棟吐龍光,一派恢宏氣勢。
因連綿細雨,御街上行人不多,有的也是撐著傘快速跑過。
冷千語裙襬已被風雨打溼了半截,終於看見一輛掛著‘蕭’姓燈籠的馬車由遠及近。
馬車快到眼前了,她倒是多了分猶豫,好在最後理智戰勝了情感,她先一步走到街央,攔下了馬車。
“我有要事求見輔相大人。”
駕馬車的小廝不知是習慣了將當街攔駕者都看作無事生非之人不予理睬還是風雨聲過大將她的訴求掩蓋,愣是沒有一絲遲疑,揚起馬鞭擊打馬匹,似要以架勢嚇退攔路人。
冷千語不得已拔高語氣重複道,“我有要是求見輔相大人。”
“籲!”
小廝發出了一聲喝止,但看他微側著臉龐的動作,像是受了車內人的指示才叫停地馬車。
他手腳麻利跳下車來,將登車梯放下,禮貌地朝冷千語躬身。
冷千語很快坐了進去,收了傘,整理好儀容,側眸一看,蕭祁域好整以暇地靠在軟枕上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他一身湛藍的官袍,外披著一件銀白的狐毛薄裘,頭戴一品大員的雀翎長平戒官帽,清冷又犀利,一身官威凜凜昭昭,若不是那雙狹長的眼底蓄滿笑意,她真要被這煌煌氣勢嚇退了。
二人對視許久,他看她的眼神也在不斷升溫。
“今日倒是不一樣,竟有閒情逸致來接未來夫君下朝?”他低低笑說著,將她擱在膝上無處安放的手拽進了大掌內。
因感受到她沁涼的溫度又微微蹙眉。
這傻丫頭在風雨裡等了他多久?
冷千語見掙脫不了索性放棄,清了清嗓準備與他說正事,卻遇馬車劇烈晃盪起來,車外似有突發情況驚得小廝勒停了馬繩,慣性之下,冷千語險先被側甩出去。
“小心!”
手上被拽的力道忽而加重,下一秒,她便跌入到那堵健壯的懷抱裡,不知是馬車顛簸的暈眩還是他身上久違好聞的木香環繞著她,一時竟也起不來。
他與她,香氣在馬車裡交織,幽和綿連。
蕭祁域垂眸看著懷中乖巧的人兒,不覺輕揚了唇角,卻是自嘲的笑。
平常日她劍拔弩張,據理力爭,半點溫婉賢淑的女子形象都沒有,只有在遇險時,她能力不及下才會顯露幾分楚楚可憐張惶無措。
莫不是想要她知道女子該如何做才能讓男人憐惜,就要讓她時刻處在危險邊緣?
冷千語定了定神,眸光環顧過四周,忽然瞥見他身側躺枕下露出的書角,微微皺了眉。
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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