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肩有傷,手部靈巧的活動難免讓她感覺力不從心,好在進度稍慢,但也成功將那塊豬肝色的布片取下。
傷口處沒有了阻擋,暗紅色的血液如注般往外湧來。
她急丟手中鑷子換成止血鉗,左手右手忙亂互換,夾著大團棉花止血,再用棉棒沾上碘酒酒精采用點壓的方式給傷口消毒。
酒精的腐蝕性讓男人悶哼出聲,冷千語倒沒懷疑其他,只當是自己打麻藥的等待時間不夠,急急往他傷口上吹氣,一邊吹一邊消毒……
蕭祁域半闔的眼底將她一舉一動全數閱盡,從她開始往手上噴水到剪子穩準地剪開紗布再到處理傷口的方式,他雖對那些未曾見過的工具充滿疑竇,但也在靜觀其變下看懂了她的目的,雖手忙腳亂但章法有序,她可不像自己說的略懂那麼簡單。
他的視線難免被小几上未曾見過的東西吸引,剪子,刀具,鉗子,每一樣都造型古怪且鋒刃森利,難道這些就是獵戶因為打獵常受傷而發明的工具?
看得出神,傷口像被冷千語塗了烈酒,甚至難以難受。
但他萬萬沒料到她的處理方式會那般細緻,而帶給他的感覺又那麼詭異。
氣息拂過他的傷口也拂過腰腹,溫溫熱熱的氣流像無數條小蛇,從邊緣向四肢百骸快速流竄起來。
垂在身側的手不覺捏緊……
該死,他居然會對一個正兒八經做事的民婦起了反應!
他一定是傷得太重了,重到感知都失調了。
蕭祁域忙閉上眼定住心神,好在下三秒,冷千語停止了吹氣的動作,他也才敢正常呼吸。
又似很久沒聽見她在做什麼?
他又忍不住將視線垂下。
冷千語換成左手拿著棉團按壓傷口,右手摺返過來準備去拿手術刀,可由於手短的緣故,試了幾次,她離裝著刀具的盤子總是差那麼幾公分……
他能看出她是為了遷就左肩受傷不能靈活動作,看她那般吃力,他倒考慮起要不要幫她將小几拉過來。
若他一動手她就會知道他一直醒著,不然,怎麼醒的如此巧?
好在冷千語算得上個聰明人,勾不到盤子便退而求其次,手指往下一伸,將小几往面前拉近兩分,刀子成功就手。
蕭祁域剛放下的心絃再次繃緊,眸底蘊了微微怒火,這刁婦莫不是要對他做行刺之事?
就在他剛想伸手抓她過來質問時,冷千語已經麻利地用刀子在他腰上劃了一刀。
竟然沒有痛感?!
蕭祁域再次震驚莫名,這是什麼操作?!
而冷千語本人則沉浸在手術裡,自覺將周遭一切感知遮蔽了,某人屢次加重的呼吸都沒一絲察覺。
將傷口四邊劃開,清理傷口深處的膿瘀就輕鬆很多,蕭祁域受的是劍傷,創口呈深縱式,只簡單處理表面膿血不足以促進傷口癒合,還得往裡面挖。
一點一點,小心謹慎,見之極多也不可操之過急,沒人幫擦汗,只能自己用袖子囫圇一下,當將所有黃白色的膿肉剔除,傷口皮下組直湧出鮮紅色液,她才將刀子往盤裡一扔。
立刻取來縫合傷口的線團,右手與牙齒配合,打好結後,她又給他注射了一支麻藥,開始一邊止血一邊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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