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快準狠。
冷千語志得意滿地長舒了口氣,靜等著某人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立刻暈厥過去。
可是……
被莫名襲擊到的人,一改之前平易近人的模樣,斜睨向她的眼神瞬變森冷,殺氣畢露。
“阮冷氏。”
蕭祁域冷厲的呵斥聲透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冷千語急忙哈腰,雙手合十地解釋道,“對……對不起大人,我……這個那個……”
一時間也想不到解釋的話,支支吾吾了半天,她偷偷瞟了一眼將視線移開的男人,
一咬牙,起手!
“哐啷”一聲,瓷碗掉地,裂成碎片。
再看蕭祁域,胸腔起伏劇烈,臉上像是覆了層冰霜,一股冷酷至極的氣息瞬間籠罩在冷千語頭頂,銳利如冰凌的怒氣狠狠地刮在她心上。
“阮冷氏,你一招用兩回,是在汙辱本官嗎?”
她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不是的大人,我哪知道你脖子那麼硬……”
話沒說完,她就看見男人以一種很奇怪的姿勢歪過頭去,冷凝的氣息也在那一秒退散了。
冷千語在原地等了片刻才伸直脖子往榻裡望,隨即長長地舒了口氣……
蕭祁域暈了。
好險,看來電視劇誠不欺她,不是不暈,只是反射弧稍微慢點。
為保萬無一失,她還是多留了個心眼,壯著膽子上去拍打了幾下蕭祁域的臉,見他沒反應才敢跑去廚房找那些待命已久的工具。
然而她一走,蕭祁域恨怒地睜開眼。
這刁婦,她還真敢。
為弄清她葫蘆裡賣什麼藥,他才想著配合演那麼一下,誰知還遭了她的黑手。
打臉還要裝不疼的滋味,他蕭祁域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感受。
冷千語歡天喜地的抱著東西回來,職業的記憶因子在體內蠢蠢欲動,好幾天沒摸它們手都生了。
瞥一眼和記憶中姿態無差的男人後,她脫鞋上了榻,將小几挪到身邊做移動手術架,敞開男人輕攏的裡衣,在他健實的腰腹處注射一支麻藥。
給十指消毒,用剪刀剪開他纏繞在腰腹處的紗布。
上面幾層紗布處理起來不費事,最麻煩的還是那片直接覆在傷口上的紗布,已經與他傷口的潰面血液牢牢黏連,取下來十分麻煩。
以前出手術,好歹旁邊有幾名醫生護士,相互協調合作,操作起來得心應手,現在就她一人,又要在揭開紗布的同時及時止血,止血的同時及時消毒,又要在處理表面傷口時已經準備好了清淤的工具。
冷千語從未像此刻這般希望自己穿越後能變成只蜈蚣精。
沒人幫忙只能一步步緩慢且簡化些操作,幸好蕭祁域是暈了,不然看著她磨磨唧唧肯定會懷疑她用另一種方式幫他放血。
用鑷子配合手,一點點輕而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