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點了一碗豆漿一個饅頭,思索著該如何加快步伐,路邊有男子牽馬而過。她忽地心生一計,放下碗抓起包袱擋到了身著布荊的青年男子面前。
“大哥,你這馬快不快?賣不賣的?”
男子有點蒙圈地看了兩眼沈書婉,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馬,紅色駿馬似乎是聽明白了有人看上了自己,嘶嘶地昂首叫了兩聲,沈書婉雖不懂馬,但見這馬竟然聽得懂人話一樣很是有靈性,說什麼也想從男子手裡買下這匹馬。
一錠明晃晃的銀子遞到面前,男子眼裡忽地放光,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這門從天而降的好事,“姑娘,這馬日行千里,不過是匹烈馬,你可得小心啊,我在馴服它身上都花了不少精力,可犟了它。”
“多謝。”沈書婉點了點頭,從男子手裡牽過馬,她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馬的繩索剛交到她手裡,那馬就似乎要刻意為難她似的兩個前蹄離地,仰天長嘶。
“靠!”沈書婉暗暗罵了口髒話,差點整個人都被它連同甩了出去。
雖說任務有點艱鉅,不過四條腿總比自己兩條腿效率來得高,沈書婉還就不信自己收服不了這馬了。
手早被凍僵了,手指活動極其不靈活,那馬又總愛跟沈書婉唱反調,她剛抓緊繩索馬頭就往另一側用力一甩,沈書婉受不住這股強大的勁每每都被差點甩飛出去,又因為手裡纏著的繩索而不至於真的飛出去,只是手上被繩索緊固,血液更加不流通,整隻手有繩索的部位被系得發白,手指本就凍得通紅,這時又血液不順泛上更加迷人的紅色。
“你,你你還給臉不要臉了!”沈書婉氣不過對著馬破口大罵,她想要摘掉手上的繩子,又因為手指太過僵硬,在馬再一次跟她作對之前還未取下來,又一次被勒緊,差點甩飛出去。
靠!
“你再這麼跟老孃不對付信不信老孃宰了你!你要玩是吧,老孃碰陪到底!看到底是我沈書服了你還是你這畜生服了我沈書婉!”
她內心不服輸的鬥志被一隻馬激起,抓住馬背上馬鞍上的帶子一腳踩上馬鐙,腿上用力將自己往上一送,另一條腿跨過馬背穩當當地坐上了馬身上。
“嘶——!!!”
烈馬前蹄高揚,差點將馬背上的沈書婉甩下來,沈書婉咬牙死死揪住馬鞍旁邊的寬頻,雙腿緊夾住馬腹,馬鞭往馬身上一抽,烈馬吃痛便向四周亂衝,沈書婉受不住這麼大的顛簸最終還是被它甩了下來。
“嘶!”沈書婉被甩了下來,狠狠地砸到了一旁的大樹上,痛得她倒吸大一口冷氣。這冬日經過這麼一番折騰竟渾身都開始發熱,鬥志被點燃,她不甘心猛地從地上站起,那個罪魁禍首正平靜得無事一般站在旁邊低頭尋找旁邊有沒有什麼草木可以入腹。
“老孃可是花了錢買你的!”她剛想上前,腰部後側一陣劇烈的疼痛扯得她又倒吸了口冷氣,方才摔下來時震到了脊骨,她咬咬牙,並不打算就這麼算了。
可惜那馬是成心了不讓她好受,沈書婉最終沒辦法,這一路折騰不過兩個時辰又飢腸轆轆了,為了節省點力氣到達下一個縣城有個歇腳的地兒,她只得拽著韁繩先往前走,起碼得穿過她所在的山坳處。
再往前,四周全是參天大樹,茂盛的枝葉將冬日裡本就微弱的太陽光照一一吸收乾淨,這場景看來就算盛夏正午也很難有陽光透得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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