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丘之貉,同流合汙罷了。
所以要讓他多年苦心經營步步逼近的心血付之東流?想也別想!
“爹爹您放心,這事我還是有點分寸的。”態度敷衍,語氣隨意,怎麼也聽不出她有多少分寸!
沈以臣氣得渾身發抖,奈何又不好發作,只得硬生生嚥下這口氣,臉色又青又白,實在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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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熱鬧非凡,宮樂震耳,絲綢紅緞漸迷人眼,沈書婉嫌嘈雜便趁人不注意悄然退下。
自己目的已經達到了,留下來只會覺得無趣吵鬧,接下來就看陳嘉元的了。
方才陳嘉元的熾熱毫不遮掩地盯著自己沈以臣就已經開始起疑心了,既然這樣那這和樂美滿的父女關係也沒什麼非得偽裝的必要,自己也無需再裝作唯唯諾諾事事順從的樣子給他看了。
這皇宮的場面就是極盡奢靡,文武百官爭先恐後地阿諛奉承,忙碌的宮女手腳忙亂,生怕在皇后的生辰之上出了點什麼差錯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喜慶美好的日子了。
沈書婉想起自己的母親,自從沈以臣踩著自己的髮妻逐漸得了權勢前程後。
別說平時自己和母親能過得多好,就連母親的生日都不見沈以臣一聲問候,更別提如今這喜樂的場景了,萬分之一都不到。
母親的身體愈發虛弱,加之抑鬱成疾,早早就撒手人寰了,就連母親的安葬,沈以臣都沒有多看兩眼,隨便讓賬房給點銅板美言自己諸事繁多,就讓下人們將她風風光光下葬吧。
可事實是二夫人不但扣了理應給母親備後事拿來下葬的一切開銷,而且還瞞著沈以臣將母親留給沈書婉的所有凡是值錢的東西都私吞囊中。
下人們看這最受寵的夫人都插手發話了,哪裡還敢吭半點兒聲。
也就是這樣,年幼的沈書婉毫無辦法拖著母親冰冷僵硬的屍體在後山的荒地裡埋了,連碑都不曾有過。
她凝視了遠處高聲作樂的人群,眼眸幽深,在黑夜裡又暗了幾分。
紅光在沈書婉臉上搖曳,忽明忽暗。
可悲至極。她心裡暗嘲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結果才剛轉身,毫無預兆地差點撞上了身後的黑影。
她嚇了大跳,短暫急促地驚呼了一聲,待看清眼前人後,心底腹誹,這人怎麼陰魂不散?
“你不會吭聲?”
“你不會看人?”
她恨不得上去掐死他,“我當然看人,可我看的是人,而非禽獸。”
“你這意思本皇子是禽獸了?那你沈書婉以後豈不就是禽獸的媳婦?”
“閉嘴!無恥之徒!”她面色一紅,又羞又氣急得跺腳,大罵面前這個在自己面前向來就不要臉的陳嘉賜,“我死都不會嫁給你!”
除非她腦子有坑!
陳嘉賜不怒反笑,笑得很輕聲,但又有些刺眼的張揚。
他含著笑傾身,湊到她耳邊,不容沈書婉躲避,薄唇輕言:“反正我是禽獸,不介意跟你的屍體成親,也是成了婚,你的下輩子下下輩子每一輩子只要是你沈書婉那我陳嘉賜都提前要定了。”
字字如珠落盤,清晰明朗,還有絲絲縷縷的悅耳之感。
沈書婉這回真的啞口無言了,被這幾句不經她同意的霸道之言堵得說不出話來,不知到底該如何反駁他。
她久久地瞪著陳嘉賜,臉頰緋紅,唇色水潤粉嫩,心底有一種莫名的酥意摻雜進了她的氣急敗壞,啞然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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