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東西了沒,是不是還犟著拗氣呢。”獨自坐在花園的陳嘉賜見久久不回的王殷走來後剛剛還覺得無趣到腦袋昏沉此刻立馬精神抖擻,噌地一下站起了身一連三問神色緊張地試探問道。
王殷會心一笑,也不提不知是哪位殿下先前說的再也不會管沈書婉的,他朝滿臉期盼的陳嘉賜搖了搖頭輕聲笑道:“剛才我是命人將沈姑娘送回府去了。”
“什麼?”陳嘉賜急了,差點沒動手掐住王殷的脖子,“你趕她走做什麼?她在你府上所用的一切開銷本皇子十倍給你就是了,這麼晚了你讓她去哪?”
說罷就轉身正欲去將被王殷趕走的沈書婉追回來。
王殷就知道陳嘉賜會誤會,連忙起身攔住這個急得要翻牆的人。
“殿下,”他無奈出聲,“我哪有什麼理由要驅趕一個弱女子,不過是在府上住下而已,於我而言並未有什麼虧損。是沈姑娘自己決定要回府的。”
“什.....”陳嘉賜一時語塞,隨即又坐了回去,王殷這才放下心免得他胡來,“我就知道她會這麼做,她要是安安心心在這裡待一晚就不是沈書婉了。”
“殿下,是不是您又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我看沈姑娘不像不明事理的人,我怎麼覺得她似乎有點不太待見您啊?”
聽到這話陳嘉賜一下就被惹毛了,“誰,誰不待見誰呢,你莫不是讀書讀成傻子了,怎麼還幫著她說起話來了。”
王殷挑眉雙肩微微一聳,殿下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在這種感情方面少了幾根筋。
明明是他說不要理人家沈姑娘,又偏偏讓他多加照顧,他要是照顧了吧這殿下又覺得自己幫錯了人。當局者迷,旁觀者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殿下呀,這是真心瞧上人家沈姑娘了。
今夜彎月高懸,除了車輪發出吱呀的聲音,四周都靜謐得連蟲鳴聲都被隱去。
沈書婉偷偷從鮮有人經過的後門溜回了屋內,桌上還擺放著上回陳嘉賜帶給自己幾瓶外用與內服的藥,她眼簾微斂,扯出一絲苦笑,隨即吹滅了火光回到自己的床上。
一向無夢的她這天晚上破天荒地坐了一個夢,可夢境恍恍惚惚看不清人臉,只清晰地聽到有一少年稚嫩又歡脫的聲音,
“我叫陳嘉賜,你叫什麼名字?”
誒!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哪家小丫鬟呢。”
“沈,沈府。”
自從那回鬧了二人又再一次鬧了彆扭後,陳嘉賜一連十多天都沒有再到府上找沈書婉,而沈書婉似乎又恢復了曾經隱忍又平靜的生活。
她的傷在陳嘉賜給的藥的之理下見效得很快,不到七日就好的差不多了,那藥似是極為珍貴的,連氣色都好上了不少。
這天沈書婉上午幹完活後趁她人不注意偷偷提著籃子溜了出去,來到了一片山林裡,府上的一切事物包括財務全權交由二夫人管理,而二夫人一直視她這個嫡女猶如眼中釘肉中刺,就算她如今過得這般悽慘心酸那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