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給陳伯伯得壽禮,好東西呢~!”段清允一臉神秘傲嬌地朝段老爺說道。
段老爺哈哈大笑,寵溺地戳了一下她的額頭,對這個小女兒自己一向捧在手心,愛護得緊。
從小段清允就被他們嬌生慣養,不過她倒沒有被寵壞,乖巧懂事,讓段老爺老夫人更是疼愛。
這晚宴對段清允來說太過乏味。
她端著下巴無聊地搖著手裡的酒杯,反正前奏部分也都做完了,現在就是各家家主們相互攀談,對晚輩來說實在無趣至極。
段清允起身,隨便找了一個藉口便離開了客廳,在陳府四處逛遊著。
不知不覺便到了後花園一角,她蹲在池邊逗著池裡幾條湊過來的紅鯉魚,
“你們大晚上的還跟我們一樣給陳伯伯慶生不成?還不...”
她小聲說著,怕驚擾了奪食的魚兒們,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聲音給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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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上亭子裡怎麼還有人?她躲在石山後疑慮地朝那個方向望去。
奈何看不清人臉,只知道是兩名男子。
她覺得無趣,本無心偷聽,正欲轉身離開時,立馬就被接下來的那句話吸引到,不自覺收回了離開的步子。
“執玉,你當真要娶那段家小姐不成?”
範少禹一怔,“有何不可?不過是桌前多添一雙碗筷,枕邊多了個人罷了。”
“可...可阿奴兒要是醒來,發現你身邊已經有了一位良配,她會如何想?”
“她要是真會醒,怎會忍心看著我這四年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她那麼愛我,捨不得我半點難過。”
那個聲音充滿了柔情,想念,消沉,還有痛苦。
“三小姐會是我的夫人,我不會虧待她。”
不是良配,是夫人,是止於情分的夫人。
“但你不愛她,又為何要答應這門親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者這次父親通知我之前就跟段家說好了,哪有送去頭節禮還反悔一說?”
“唉,造化弄人啊,你爹孃明知你一心都是阿奴兒,怎麼就...”
“無礙,本是我不孝在先,他倆都喜歡三小姐,我只當盡孝罷了。”
“這到底是你爹孃娶親,還是你娶親噢....”
石山後的段清允面色一剎時變成褪去血色,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全身麻木。
她緊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來,瞪大了眼睛。
豆大滴的眼淚順著臉頰掉落,打在手背上,衣衫處。
正欲倉皇離開時,不小心踩到一枯葉,發出了輕微在這安靜的夜裡卻極其突兀的聲音。
“誰在那邊!”
不是範少禹的聲音,但他的目光也隨之望了過來。
段清允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重,心知那人離自己越來越近,不由得身子緊貼石壁,屏住呼吸,彷彿自己就是長在石頭上的一片草,直至腳步聲停,又慢慢遠去,才敢呼氣。
“也許是蟲鳥之類的東西,你緊張作甚?咱倆不過聊點無關緊要之事,何必心虛。”
“也是,哈哈,可能是這大晚上神經緊繃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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