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晗一聽,暫時將思緒撇到了一邊,趕緊趕到了前廳,正見著一大約六十來歲,穿著較為奇怪的老人打探著府內上下。
這大概就是丫鬟口中那個神通廣大的大師了吧?葉楚晗在心裡這麼想著,老人捻著一縷雪白鬍須,眉頭微蹙,揹負一柄不常見的小鐘馗式桃木劍,配合他的相貌,看上去倒頗有幾分模樣。
“大師,我便是這葉府的主人。請問大師我這府上可有什麼不對?”
老人皺著眉頭,從懷裡掏出一奇奇怪怪的羅盤,羅盤上的指標轉了幾圈,最後尖銳的一端指向了她並穩妥停了下來,老人看著葉楚晗問道:“姑娘身上似乎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怎麼可能。大師莫要糊塗!我是來請大師替我葉府作法驅魔的,不是來聽大師胡說八道的。”葉楚晗一聽這話便面露不悅,老人繼續道:“姑娘莫要生氣,老夫也只是猜測,只是府上確實有惡鬼飄蕩,恐怕就與那不乾淨之物有關。”
“惡鬼?那大師可有對策?只是我身上不可能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我向來愛樸素,每月都會虔誠跪拜佛祖,為廟裡添些香火,敬畏神明,又有我爹孃在天保佑,怎會惹不乾淨之物上身?”
“無礙。這惡鬼佞氣尚輕,難不倒老夫。姑娘可放心。”
葉楚晗聽後鬆了一口氣,對老人欠了欠身,道:“大師有何要求儘管提,我定會全力配合。”
老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皺著川字眉,道:“可允許老夫在府上四處觀察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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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了,大師隨我一同,我帶大師到處看看。靈兒,去備點茶水。”左手做了一個前邊請的姿勢,對老人說道:“大師隨我來。”
葉楚晗心裡半信半疑,府上從未出現過什麼怪異事件或恐怖的聲音,不像是有鬼的模樣。自己夢靨一事是不是隻是最近壓力太大,加之神經又緊張才導致的?
可這大師見她第一眼怎麼就說她身上有不乾淨的東西呢?可老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注意力全部放在羅盤與所到之處上。葉楚晗見他也不似江湖騙子,便也不再胡思亂想,還是安心把事交給大師吧。
“等等,有異。”突然,老人低沉地開口,停住了腳步,盯著手裡的羅盤,指標急劇晃動,好一會才穩穩定住。
葉楚晗疑惑地回頭,問道:“大師可發現有什麼不妥之處?”
“這院子是?”葉楚晗看著他直直地盯著前方,回道:“噢,這兒是我住的院,我不太喜熱鬧,便住得有些許偏僻。”
“不知葉姑娘可允許老夫進去一瞧?恐怕這惡鬼就藏在姑娘屋內。”
葉楚晗一聽他這麼說,心裡一驚,莫不是還真是因為有鬼所以自己才每晚夢靨的?連忙請老人進去。“自然!大師您請。”一邊說道:“大師方才說我這屋裡有鬼,實不相瞞,我已經連續半月都在做同一個噩夢,總覺得屋內四處都瘮得慌。可能真是應了大師的話了。”
“葉姑娘放心,老夫行走江湖幾十年,大大小小的魂魄鬼怪不知殺了多少,在你這屋內的倒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惡鬼,待老夫一番作法即可。”
葉楚晗點了點頭,連忙退到了一旁。
老人開始作法,擺上香燭,招魂鈴響,燭火忽明忽滅,四周的樹葉沙沙作響。葉楚晗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老人揮舞著手裡的劍,感覺十分新奇。
突然,老人的劍停止了動作,老人突然身子一翻,再接著,平穩地落下,執劍與身後,一手放在臉前,嘴裡快速地默唸著什麼,身後的劍往前一揮,葉楚晗似乎感覺到了一股強大且無形的氣流如利刃般往自己房門衝去,下意識捂著嘴驚呼一聲,就見著老人身子一趔趄,沉悶地咳了一聲。
“咳!”
“呵,”葉楚晗嚇得倒抽了一口涼氣,趕緊上前問道:“大師你沒事吧?這...這是怎麼回事...可是這惡鬼修為太高?”
老人只望了一眼葉楚晗的房門,視線就被收回:“無礙,剛才那惡鬼似乎還想反抗我,不過這會他的氣息已經完全消失,姑娘這下大可放心。”
“呼。那就好,那就好。”葉楚晗鬆了一口氣,
隨即朝老人行了個禮,感激地說道:“小女見識短淺,方才在前廳前對大師稍有不敬,我心裡實在有愧,還望大師莫往心裡去才好。”
老人搖了搖頭,似乎略有所思,不過沒有多說什麼。
臨走前對葉楚晗說:“方才聽葉姑娘的話,似乎近半月都無法安睡。老夫來時可以感覺倒那惡鬼沒有太大佞氣,估計是姑娘給自己壓力過大,精神太過緊張所致。日後姑娘好好調整一些心態自會無事。”
事情結束後,葉楚晗正坐在桌前閉目養神,丫鬟在身後替她揉著太陽穴,整個人似乎都輕鬆了不少。
第一次見那種場面的丫鬟好不容易收起了驚訝的下巴,興奮地朝葉楚晗說:“小姐,那大師看上去雖然奇怪了點,但看他剛剛做的那模樣倒是不像糊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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