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本以為只是在傳遞訊號,現在看來還在檢視監視視屏啊。”
立花慎一這次不加掩飾的笑了。
速水賞發現後,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輪到山下久抽牌。
立花慎一隨意的洗了下後,假裝沒有發現攝像頭,直接示意開始。
而山下久果然按照他的預料完美的避過了最右邊的鬼牌方向,朝著最左邊動手。
只是,在山下久即將碰到牌的最後時刻,立花慎一手指快速的動了動,最右邊的鬼牌立刻換到了最左邊。
他的動作太快,常人的肉眼根本無法察覺,只有能看到牌正面的攝像頭才能揭穿這個把戲,但攝像頭的視屏傳輸即使再快,也還是有著延遲。
直到山下久將鬼牌抽走,速水賞才從藏在桌下面的監視視屏上察覺不對。
“果然被發現了,但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
因為心裡很是震驚,他臉上笑容都有些保持不住,但即使再震驚也沒用,無法改變局面。
雖然嚴格來說立花慎一這種行為算是作弊,只要山下久沒有看穿,立花慎一一直使用就可以保證不會輸,可他明知道卻無法揭穿。
畢竟他也在作弊,揭穿立花慎一就是在自爆,承認自己用非正常手段看到了立花慎一的牌面,結果最多隻能是這場對局不算,重開一局。
而重開一局,他還可能會因為信譽問題被立花慎一當做藉口直接排除在外,連近距離觀看的機會也沒有,那樣情況只會比現在更加不利。
所以,他明智的選擇了不動聲色,將接下來的對局交給了山下久。
而別看山下久是個笨蛋,他可是學過魔術的,尤其在牌術方面,他可是高手。
“鬼牌?賞的小動作被發現了?真厲害,不過多虧如此……”
山下久推了推墨鏡,心道,
“我才有機會發揮實力啊。”
他開始靈活的洗牌,剩下的六張牌在他手裡像是長了翅膀一般飛來飛去去,花樣百出。
立花慎一看了直接笑了起來,一隻手撐著下巴在桌子上,提示道,
“山下前輩,我的動態視力可是非常好的,你再怎麼洗我都可以知道鬼牌在哪裡,比如現在就在你左手邊第二張。”
他這是在給與山下久壓力。
然而……
“哦,是這樣啊。”
山下久謙遜的點了點頭,然後將牌放在桌子底下洗了起來。
這下,立花慎一傻眼了,他沒想到山下久會這麼做。
即使他能夠透過肌肉的細微變化而知道速水賞在做什麼,面對山下久這個會魔術手法的人,卻也不怎麼奏效。
世人都知道魔術師的魔術是假的,所以為了讓表演更加真實,難以看穿,他們在藉助障眼法表演的同時,也會主動的將多餘的,不協調的肌肉運動縮小,甚至完全沒有。
就比如現在,雙手在桌子下面洗牌的山下久,只有手指在靈活的動作,上身肌肉沒有任何變化,立花慎一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輪到你了,立花。”
山下久雙手拿牌在桌子上,等著立花慎一抽牌。
立花慎一眯著眼睛,沒有立刻出手,看起了牌背面的印記。
從一開始,立花慎一就沒有對牌的背面有過遮擋,印記都大大方方的展示出來,這不是自信,而是戰術。
他看準了山下久的性格,在發現他沒有遮擋背面印記時,山下久自己也絕不會遮擋。
結果也正如他所預料。
而這正好落入了他的圈套之中。
“我對所有牌都有過塗鴉,哪怕被速水前輩再次塗抹,只要有一點點印記未完全覆蓋,我就能確認那張牌的牌面。而我的塗鴉,除非速水前輩將背面都塗滿,否則我都能認的出來。”
“現在,看穿了攝像頭的把戲,還知道牌面的我已經佔據了絕大的優勢,只要不把鬼牌抽回來就可以,只是……”
確認山下久手中六張牌的印記都正常後,立花慎一不由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