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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 大唐帝京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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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長安,是天下第一雄城。

它的城牆不像賀州那樣,是淺於黑深於藍的蒼青色——父親告訴蕭琰,那是草原上冬季天幕低垂的顏色,賀州是蒼幕下拔起的城,人們必須記住它從邊荒跋涉而來的沉重。父親說:它和深藍的天空一樣,廣闊又深邃,同時,又肩負著使命和榮耀,這是一種沉厚的顏色。

如果說賀州是蒼青色的城,大唐帝京就是蒼黃色的城。

它的城牆淺於紅深於黃,承載著自秦漢以來的寬廣厚重,又有著大唐帝國的明快,熱烈。

蕭琰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砰砰跳動。

這裡,就是長安。

大唐的帝京。

車馬在城門外依序入城。

長安與賀州一樣,四面城都各有三座門,每座門都有三個門洞,官士從中間的門洞入,非士從左右兩個門洞入。

蕭氏車馬從西城的中門金光門入長安。

進入城內是一條寬闊的大道,闊達八十丈,橫貫長安城東西二城的中門,以朱雀大道為界,左為金光大街,右為春明大街,地面和城外大道一樣,均是平整的石塊鋪成,每塊三尺見方,整齊劃一,接縫處十分嚴密,馬車行走在上面很平坦。

進入河內道後,蕭琰就見過這種路面,大伯父說,這是兵道,最早由高宗武皇帝下令修建,主要用途就是保證大唐的兵力能夠從帝京快速調動並保證軍械糧草的快速運輸,所以每條兵道都力求寬闊、路線平直、坡度平緩,除了大河渡船外,小河都要鋪架寬闊的石拱橋。

“這些兵道都是沙石鋪築四層,最下是路基,以泥沙夯實,其上以碎石塊與灰土鋪築,墊高路面,再上以石灰粘牢,最上面才鋪大石塊。這種兵道很堅實,最沉重的拋石車運過去也不會壓壞。你看,如今已歷一百六十多年,還是完好無損。”大伯父很感慨的道,“高武時期用兵,迅若雷霆,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靠了這兵道。”

“修築這個要很多錢吧?”蕭琰道。

“那是自然。所以高武時期,御史對她的彈劾就沒斷過,說她窮兵黷武,廣興軍械,大修兵道,國庫空虛。”大伯父笑起來,“可高武薨逝後,她卻成了大唐軍民最崇敬的聖人。其中固然有四方胡夷鹹服,打下大唐廣闊疆域的原因,但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高武選了一個很好的繼承人。”

“世宗文皇帝?”

“沒錯。”蕭晀很欽佩道,“高宗說,帝王一生做好一件事,所以她在位時,做好武;而她的繼承人,便要做好文。世宗在位期間,大唐便很少主動發起對外戰事了,國家得以休養生息,高宗留下的財政大窟窿才填補了起來。”

“所以文武之道,一張一弛呀,治國不是在於一世,而是在於延續、連貫,就像這路面一樣,要前後接縫嚴密,路面才能平坦。所以繼承人很重要。”蕭晀目光深刻的望著前方說道,“每一代繼承人,都必須做好‘承上,啟下’,國家才能如大江大河一般,有奔騰時,也有平緩時,但都是永遠的朝著前方流去。”

蕭琰便想起李毓禎,聖人選擇她為繼承人,也是因為“承上啟下”嗎?

聖人又想啟什麼下呢?

蕭琰想到李毓禎以後要為這些國家大政煩惱就覺得歡樂,難怪二曾伯祖叔說專注於武道的人都不想“沾俗事”,光是聽大伯父口頭說修兵道的事她就覺得這是個好大的工程——高宗皇帝威武,她心裡默默點贊。

不過長安城裡的“兵道”不是高宗武皇帝修的,因為這不是用兵的道路了,而是昭宗皇帝下詔翻土重建的“展現‘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的大唐氣象的帝京道”,四哥講史時笑說因為昭宗皇帝最有錢,揮霍得起。

蕭琰覺得無論御史怎麼批昭宗把銀錢往路上扔,重建的帝京道的確更平,更闊,更堅實,而且下雨天也很乾淨,不會行車帶起一路泥水。四哥當時就是以讚羨的口氣說的:“以後河西再富一些,也要這樣修路。”

車馬在最中間的馳道上行進著,路面中間都是稍稍隆起,下雨天水會往兩邊流,進入下水道,道路兩側設有排水溝,植有榆、槐、椴、垂柳等行道樹。道路兩邊,是坊牆,高一丈五,坊牆內是商市和宅居。但自從昭宗皇帝打破坊牆制後,除了官士居住的坊有坊卒守門、鎖門外,其他坊都是不閉坊的,任人自由進出。蕭琰覺得,這裡與賀州城沒多大區別,除了路面更寬更好,是御詔鋪築的“帝京道”之外,就只是人更多,車馬更多,人們的衣裳樣式更豐富:圓領的、交領的、大翻領的、小翻領的、方領的、立領的、雞心領的……那種從上到下都是對襟系排紐的長袍,似乎就是駟堂兄說的今年流行的“蜈蚣袍”?還有人們頭上的帽子,不管男人,還是男裝娘子,約摸有幾十種帽型,連發冠都弄出了七八種花樣,那種兩尺高、頂端帶卷的冠戴在頭上真的不累麼?好吧,這是駟堂兄說的“衣帽風尚”——往年過年的時候,堂姊們不就是對這類“風尚”抱著極大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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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琰覺得她是不會去戴這種風尚的“捲雲冠”的;還有那種蜈蚣袍,也算了吧,如果改成練武的短衣,倒可以考慮。

她這般邊走邊看邊想著,堂兄們也都興致勃勃的四處觀望,一臉新鮮。

他們的車馬隊伍行走在大道中間十分醒目,而蕭氏子弟都生得好,容儀俊爽,風神秀異,即使騎在馬上游目四顧,也給人一種從容的優雅感。長安街上的行人一看,就知道是哪家高門進京了;再一看,黑色的四輪馬車上漆著蒼綠色的劍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這是蘭陵蕭氏啊!

大唐帝國第一世家。

大道上的行人無論騎馬的還是坐車的,都自動的避讓到一旁,行道上行走的路人也都停下來,叉手至胸前。這不是對權貴的行禮,而是對聲望世家的尊敬。蕭琰想起十四叔蕭昕在蕭山上說的:“一個世家出行,如果沒有布衣自發叉手,這個世家就沒落了。”——或許在權勢上還顯赫一時,但根子上已經腐爛,離衰亡不久了。

蕭琰心中為蕭氏驕傲,這種驕傲不是鼻孔朝天的傲慢,而是一種優遊自如的氣度。

這種氣度蕭氏子弟每個人都有,能被選中進入帝京歷練,就說明了他們的優秀。而氣度是每一個世家子弟從學說話走路起,就必須接受的教育、培養,優雅和從容是滲入他們骨子裡的習慣,不管他們內在是否如此,至少外在表現是要無可挑剔的——這從路人的讚歎表情可以看得出來。

醒目的車馬隊伍過了潏水橋,再往東行四百多丈,就走完群賢坊,往前經過長安四市之一的西市。

因昭宗詔令打破坊牆,長安四大商市的坊牆就都被剷平一半,只餘七尺高,並在每面坊牆上增開五道坊門,四面共有二十四道坊門,早晚車馬驢騾進出絡繹不絕。坊門有市稅官對進入的商貨收稅,因為坊門距大道有闊達八百步的稅場,商貨隊伍都在稅場上排成長龍,不會妨礙外面大道的車馬行進。

蕭氏車馬隊伍經過西市時,便見高出坊牆的酒樓比比皆是,雕樑畫棟,絲竹管絃、歌鐘之聲不絕,真個是“處處歌鐘鳴,喧闐車馬度”,便見從雕樓畫棟上的簾窗內伸出許多絲巾來,紅紅綠綠五顏六色,夾雜著許許多多酒姬的調笑聲:

“哎喲俊俏郎君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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