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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亭聞聲大喜,叫道:“公主!”
晉陽公主振了下袖,頭上和衣袍上沾的泥土被無形內氣震飛,掠身過來時已一身清爽,和蕭琰那一身血又一身泥的相比,乾淨得令人髮指。
“蕭悅之,”晉陽公主笑吟吟的俯身看她,“還沒死?”
蕭琰眼睛向上翻了翻,哼哼一聲“死不了”,但見公主沒有被自爆傷到心中還是歡喜的,眼神就流露出來,這讓李毓禎心情更好,俯著的身子順勢坐下來,伸手在她上身摸按,“……骨頭斷了,嗯?”
尉遲亭目光一側,公主你這麼摸來摸去好麼?
蕭琰一邊道:“肋骨斷了五根。”一邊伸手入右腰的革囊,摸出裝內傷藥丸的瓷瓶,哪隻藥瓶放在哪個格袋裡,她心裡很清楚,完全不需用眼睛去看。
她拔開瓶塞取了兩顆藥丸塞進嘴裡,伸手向尉遲亭拿水囊。
晉陽公主卻伸手接了水囊,左手伸出去,托起蕭琰的頭,右手將水囊口傾斜,遞到她嘴邊。
尉遲亭表情又有些僵硬了,他跟隨晉陽公主好多年了,還沒見公主對哪個外人這麼盡心過。
蕭琰吞了藥繼續躺著,閉眼運轉內力化開藥力並療傷。
李毓禎手指摸上她腕脈,內氣探入她體內,運轉一週,見丹田沒什麼損害便放了心,內氣退出來讓她自療。她手掌往下,想要檢查蕭琰腿骨有沒有折,目光一落,表情頓時凝固了。
蕭琰的軍褲在被赤風拖著時,被地上的尖石劃得破破爛爛,小腿幾乎完□□.露出來了,因為淬體的強度並沒有擦傷,露出的肌膚凝白如美玉,因為習武又顯得緊實,小腿纖細筆直,像一截美玉削成,讓人想摸一摸。
晉陽公主的手就摸了上去,尉遲亭忍不住懷疑,公主你是真的檢查骨傷,還是想佔便宜?
然後他被晉陽公主回頭看了一眼。
那一眼看得他涼涼的。
“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麼?”
晉陽公主站起身來,正好擋住了尉遲亭看向蕭琰小腿的視線。
尉遲亭心裡抹了把冷汗,公主這是嫌他在這礙事?立即應道:“屬下回去那邊看著。”說著轉身走,走出幾步才想起手中還拿著蕭琰那方血手帕。猶豫了下是不是回去放馬鞍袋裡,省起公主那涼涼的眼神,還是走吧。但這手帕怎麼辦?難道以後一團血漬的還給蕭十七?他這是要洗手帕……吧?
尉遲亭嘴角抽了一下,覺得還是把這手帕給毀屍滅跡了,蕭十七不可能專門問他要這手帕吧?——但尉遲亭沒想到,蕭琰竟然真的問他要這手帕了,他都扔了怎麼給?想著用自己的手帕代替,遞給她的時候恰恰被晉陽公主給看見了,公主那冰冷迫人的眼神兒,差點沒讓他哭喪著臉說出“屬下真沒斷袖子的愛好這不是私相授受啊啊!”
現在尉遲亭還不知道他這倒黴的後事,提了那血手帕走了幾步,又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一眼。
便見公主彎了身,伸手解蕭十七的褲帶。
尉遲亭眼角一僵,趕緊轉身,提氣風一般跑了。
公主知道他看見了會不會滅口啊?
……
陽光高照。
蕭琰內氣運轉兩個大周天,睜開眼時,便見一身侍衛服色的連城蹲在旁邊,公主和尉遲亭都不在。
蕭琰坐起身,趴臥在她身邊的赤風親熱的伸過頭來,蕭琰抬手摸著它的馬頸,轉眸看向連城,問道:“公主回山上去了?”
連城嗯了一聲,道:“公主說讓你在下面好好療傷,能動了再上去,別把接好的骨頭又折了。”她轉述著晉陽公主的話,看著蕭琰的眼神有些古怪。
蕭琰被她看得莫名,以為身上有什麼不妥,低頭檢視自己,然後便“咦”了一聲。
她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緋色的軍褲,而是質地輕薄、柔軟光滑的素綾褲。
連城的聲音有些飄忽,“公主說,你的褲子磨得太破了,給你換了……”
蕭琰明白連城的眼神為何古怪了,“所以,這是公主的褲子?”而且是裡面那條褲子,公子不可能把外面那條褲子脫給她穿。
公主知道她是女子,借給她一條裡褲穿那也沒什麼,可其他人不知道啊!莫怪連城用那種“你和公主有曖昧啊有曖昧”的眼神看她了。
她總不可能義正辭嚴的說:“我和你們公主同性別,你們真的不用擔心我們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