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則是死神的鐮刀。
黃泉筆直地朝自己奔來,瞳孔牢牢鎖定往地面下落的自己。李銘完全不知道它在發什麼瘋,也不知道它為什麼突然要偷襲張帥。
所以即使在下落時,他也遵循著習慣。沒錯,正如所有小說裡主角突然被攻擊之後,第一反應總是開口問“為什麼”那樣。
李銘也問了,“怎麼回事?”
他說得很輕,還沒有周圍的風聲強。但李銘肯定,黃泉一定是聽到了。憑它的實力,不存在沒聽到的可能性。
然而黃泉什麼也沒說,甚至眼神也沒變一下。右手一揮,巨大的黑鐮隨之落下。
李銘瞳孔微微擴張,身體逐漸虛化。可下一刻,他急忙藉助掉落的木板起跳。鐮刀擦過腰間,明明沒有被擊中,李銘的腰部卻流出了血來。這下,他便知道自己虛現的落腳點被猜到了。
並不難猜,實際上好猜得很。因為虛現有個致命弱點,那就是一定要在視野範圍內才行。黃泉再清楚不過李銘的感知能力,當然也清楚他能看到的全部範圍。只要不停盯著李銘的雙眼,就能找到虛現之後的位置。根本不用趕在一秒內打斷虛現。只要在一秒後李銘即將停留的地方等待就好。
就像等待兔子撞上的樹樁那般!
但剛剛那擊黃泉刻意偏離了一點,沒有將李銘攔腰斬成兩半。接下來的攻擊,也是如此。
李銘擁有的技能太少了,沒有虛現,他甚至連浮空都做不到。更別提如黃泉那般,在半空中來去自如。故而即使明知落腳點會被猜到,他也必須用虛現。只有虛現才能跟得上黃泉的攻擊速度。光憑肉體,他根本做不到!
於是李銘就像撞上樹樁的兔子,不停撞上,不停被打傷。而黃泉總是故意避開要害,以一種貓抓老鼠的態勢戲弄著。或許,用小孩玩紙人的情景比喻更為貼切。其鐮刀便是針。
這是與張帥截然不同的攻擊方式,精準的控制力在凌虐時發揮出它原本作用。表皮被戳成了血紅的一層膜,死神之力就往第二層進發。它正一層一層地剝著人皮。李銘只能感知到自體內源源不斷湧上的細微疼痛。
被蚊子叮上一秒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計。可如果是千隻蚊子,一隻換一隻地叮面板呢?
終於李銘支撐不住了,這次他沒有因痛楚昏倒,僅僅是體力不支。好在,他距離地面也只剩了五米。五米的高度,正常人是會有點吃力吧。但對於已經經過一些戰鬥的李銘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問題是,黃泉。
“為什麼?”已經成為血人的李銘喘息著。
回答他的是更加猛烈、更加迅速的攻擊。
李銘狼狽地於地上翻滾,看似躲開了攻擊,然而只是攻擊的人想讓他躲開而已。
黃泉在做什麼?訓練嗎?如果是訓練,為何要偷襲張帥?
想殺死自己嗎?那又為何始終不下殺手呢?
李銘已沒有精力再去過多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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