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說服男人同意與自己成親,崔小七想到一個法子,或許能讓男人乖乖配合。
男人皺眉,顯然對失去的記憶到不安。
“昨夜你渾身發冷,把我當成暖爐……我本著救人救到底的善心,脫了衣服,用自己的體溫幫你暖身體……”
崔小七偷偷斜瞄了一眼男人的反應。
男人眉頭壓下,是她救了自己,而她又能挑起自己的慾望,不會這般巧合?
難道……
崔小七見火候差不多,手摩挲打床最裡放著的婚書,顯露在男人的眼前,“那個、我今年十六,家中交不起未婚稅銀,稅差要拉著我去見官媒,實在是沒辦法,不得已讓你在婚書下按下手印。等這事過去,我們就和離,當你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好了。”
“反正你也不損失什麼。”
挾恩以報?男人冷眼瞧著還在懷中的女人,不是什麼國色天香,俏麗佳人,可細看之下倒是生的眉是眉,眼是眼、唇是唇。
湊在一起,別有一番迷人的風味。
男人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勾唇一笑:“你確定?不會後悔?”
崔小七沒想到,沒費什麼口舌男人就鬆口了,有些出乎意料,忙不迭地點頭,“我萬分確定,“後悔”兩個字不在我崔小七的字典裡!”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算計,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背後隱藏的是哪股勢力,要做什麼。
崔小七見男人應下,心中雀躍。
麻溜地穿好衣服跳下床,倒了一杯早就涼透的水,快步走到床邊。
她生怕男人反悔,立馬換了稱呼,甜甜地喊著,“相公,喝水!”
“裴寂!”男人開口更正,聲音低沉沙啞,相公這兩個字他聽著,著實刺耳。
“嗯?”崔小七微愣,立馬反應過來,笑著喊了聲,“阿寂!”
裴寂聞言,握杯的手抖了抖。
這死女人!
可從未有人敢如此喚他的名字,這般不要命的當真是頭一個!
罷、了!
稱呼而已!隨她吧。
裴寂確實也是渴了,一杯涼水順著喉嚨下肚,好看的眉頭打結,透著不悅。
崔小七卻渾然不覺,笑得一臉討好,“我需要你的戶籍證明,不然第三日我還得被拖去官媒處……,沒了我,你可能會被凍死,餓死,病死……”
她故意拉長語調,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裴寂。
言外之意,我不好,你也好過不了……
裴寂沒有吭聲,沉默好半晌,才從嘴縫裡溢位一個“嗯”字,虛弱的有些無力。
這女人如此煞費心機的接近,又找到如此看似名正言順的藉口,還敢威脅他。
斜眼瞟了一眼站在床前的崔小七,冷冷道,“餓了……”
崔小七一喜,“好嘞,你等著,我這就去廚房~”
吃飽喝足,再養傷一日,便能讓他回家取戶籍,只希望王守根父子倆別在半路殺出來壞事兒!
崔小七開啟屋門,稻草的屋頂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積雪,小九蹲在院子裡,不怕冷地堆著雪人,小臉和小手凍得通紅。
瞧見崔小七出來,興奮地揮手,“七姐,快來幫我堆雪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