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敢藏匿敵國探子,人通通帶走!!”馬背上滿臉鬍子的官差戾聲道。
民怕官。
廚房內,許巧巧哪見過這陣勢,嚇得腿一軟,跌坐在灶前的凳子上。
小九則怯生生地躲到崔小七身後,小手緊緊揪住她的衣角。
崔小七回頭摸了摸小九的腦袋安撫。
小八握住小九的手,臨危不懼。
隨後,目光清冷,沒有懼怕之意,不卑不亢道,“大人,可有證據證明我們藏匿敵國奸細?”
“大膽婦人!這男子可是你村中里正的兒子,他說有奸細,還能有假?竟敢質疑本官差。”
“里正兒子就能空口白牙地顛倒是非?”
崔小七反問,隨即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抬手摸了一把手似有似無的淚珠子,手指向倒在雪地中的籬笆牆,哭訴道,
“今日是民女成親的日子,他卻強闖民宅,想……想對民女用強,您瞧這籬笆牆,都被他撞成什麼樣了!”
背在身後的雙手,摸進長袖中用力撓了一把,接著伸出,撩開袖子,白嫩的小臂上赫然露出手抓的紅痕,一層皮肉翻起來,擲地有聲,“這可是證據確鑿,由不得你抵賴!”
話落,長袖落下擋住傷口。
官差的目光在籬笆牆上停留片刻,又掃了眼王文翰。
確實,王文翰的體型與籬笆牆的破損痕跡頗為吻合,且這農女戶生的如此出挑,不像是胡謅的。
崔小七見狀,眼睛硬是擠出了兩滴淚,楚楚可憐道,“幸好我習得箭術,這才沒……,他懷恨在心,便汙衊我家相公是奸細,還揚言官府的人都聽他使喚……。”
越說哭腔越重,“小女子要是失了清白,還不如死了呢……”
王文翰瞧著官爺起疑的目光,登時慌張辯解,“官爺,她胡說,我是對她起了色膽,可真沒近她的身,差點一箭射穿我,您瞧那箭頭還在古槐上呢!!”
話音一落,目漏兇光看向崔小七,“你這小賤貨竟敢誣陷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許巧巧話沒聽一半,氣血翻湧上腦,這下流畜牲!!雙腿頓時來了力氣,抄起燒火棍就衝了出來,燒火棍朝著王文翰招呼而去,棍棍到肉。
“死肥豬!敢佔我七姐的便宜!”小九咬牙切齒,撲上去抱住王文翰的腿就咬。
“啊~”
“啊~”
王文翰哀嚎不斷,疼的倒在地上,身體太過渾圓,還手都沒辦法。
“我、我又沒得手,快住手別打了呀……”王文翰抱著腦袋認了慫。
官差見狀,心中已然有了判斷,這女子說的話看來是沒半分虛話,倒是這個里正的兒子,滿嘴沒實話,說的話自然不能信,細究起來,這等窮鄉僻壤之地,探子是來喝西北風嗎?
“狗膽包天!目無王法!竟報假官,這板子是挨定了。”官差掃視了一圈院子,沒有板子,只好吩咐手下,“去把人給我打十個嘴巴子!!”
下手一聽連忙翻身下馬,坐在王文翰的身上,左右開弓庫庫一頓扇。
王文翰跟殺豬一樣,“嗷嗷”叫,那臉腫的沒眼看,口水伴著嘴角的血水很是狼狽。
官差們洩了心中火氣,立馬翻身上馬,夾著馬腹急急離開。
“要死啊你們,敢打我兒子!”一聲大嗓門從老遠傳來。
許巧巧是打爽了,當聽見王守根的媳婦楊大娥的破鑼嗓,本能地向後縮了幾步,這婆娘可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