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沚出去了小聖賢莊的莊門,確認關好並且四周沒有尾隨者後,才重新回到院子裡頭,看見才沐浴完的焱妃換了身楚香蘭勞作時候穿的粗布衣服,狼吞虎嚥地吃著飯食。
“看得出來,你餓了很久。”
秦沚將茶壺沏滿涼水,直接給了焱妃,後者也顧不上什麼優雅的形象,邊吃邊喝。
“高月公主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我每月會帶她來見你一次,你們可以一起待上兩天,然後我又會讓人將她送走。”
秦沚不可能頻繁地讓白亦非在鏡湖醫莊裡頭進進出出,無論是提防焱妃,還是防止醫莊的位置暴露,他都不會這麼做。
焱妃夾菜的速度放緩,才洗完未風乾的青絲成團貼在柔嫩臉龐,她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道:“好。”
以她的心機,不可能猜不到秦沚的這樣做法究竟是為了什麼,但秦沚完全不在乎,只要高月在他的手裡,焱妃就是一個軟柿子,他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雖然沒有見著自己的女兒,但秦沚的說法好歹給了她心頭的一點慰藉,至少她女兒還健康安全地活著。
“燕丹知道你出行的事兒嗎?”
焱妃美眸中閃過一絲迷惘,搖搖頭。
“他很忙,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他了。”
秦沚點頭,兀自說道:“等吧,春分結束後多半就有結果了,我總覺得燕國撐不到那時候。”
焱妃刨了兩口飯菜,胡亂咀嚼兩下就混著涼水吞嚥下去,眼中神色閃爍。
“他如果死了,月兒就沒有父親了。”
“他活著也不會有。”秦沚淡淡道,遞給她一條擦嘴的布巾。
“你當初愛上的不是燕丹,是他的野心,可惜他的能力配不上他的野心,委身於墨家妄想借江湖勢力攪動風雲,如果他真的愛惜燕國的人民,又怎會讓荊軻執劍?”
“說到底,他和雁春君其實是同一種人,都是為了自己的王權,不過手段更加隱蔽罷了。”
到了這個時候,秦沚已經沒有再為燕丹留下一絲一毫的情面,因為就算會惹焱妃不高興,他也不擔心焱妃會做出什麼不利於他的壞事。
出乎意料的是,焱妃並沒有反駁他的話,略作沉默,問道:“荊軻執劍?”
她知曉荊軻,燕丹麾下很出名的一個劍客。
秦沚招呼楚香蘭為她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殘羹,回頭敷衍道:“過段時候你就知道了,今晚你和蘭兒將就一晚,明天我寫一封信給你,你帶著信去臨淄城玲瓏苑中找韓非,他會安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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