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儒家的三當家,一個是儒家的二當家,身份與世家均讓道門沒有拒絕的理由。
於是在前後搗鼓了七八日後,秦沚總算在桑海某處海邊崖上見著了逍遙子。
崖壁十來丈,上面怪石突兀,稜角在風吹日曬下變得格外尖銳,四周由於寒冬未褪,盡是枯枝落葉,場景十分蕭瑟。
看見了秦沚順著遠處小路而來,張良和顏路便對著逍遙子笑道:“如此,相見您的客人來了。”
逍遙子回身一看,一個面容和善的年輕人站在自己的跟前不遠處,一頭烏黑的長髮隨風起伏與自己滿頭銀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因為涉及一些比較私密的事情,在下二人就不旁聽了,先行告辭。”
張良並草草與逍遙子行過禮數,拉住表情淡然的顏路快速離開了此地。
“閣下是誰?找我所謂何事?”
這種傳統式的問句,秦沚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聽了不下千遍,這次他突然就不想回答逍遙子的問題,沉默地看著逍遙子。
這段沉默的時間持續不長,然後秦沚說道:“敢問逍遙子前輩,您畢生的追求是什麼?”
逍遙子揮揮袖袍,伸手緩緩捋著自己新留不久的白鬍子,頗為滄桑道:“老夫畢生追求自是如同道門前賢莊子那般天人合一。”
秦沚早就猜到了這個回答,太無趣,太好猜。
畢竟您不能指望從逍遙子嘴裡聽見“老夫畢生的追求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這種類似的話,太過荒謬。
……
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醒掌天下權這話尚且不辨,醉臥美人膝則大有可能會猝死。
秦沚的腦子沒有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他肅穆地從袖袍裡拿出了一樣東西轉交到逍遙子的手裡,朗聲道:“恭喜逍遙子前輩,修煉數十年,今日總算修成正果,天人合一……您就是了!”
然後他一溜煙兒地跑了。
既沒有留下名字,也沒有說任何多餘的話。
逍遙子目瞪口呆地看著秦沚突然離去的背影,心中一股莫名的怪誕升起,待他回過神想要找到顏路和張良詢問時候,卻發現他們已經早早離開。
秦沚當然不會花大量的口舌去辯駁和拍馬屁,好說歹說讓他親口同意下來兼職道家天宗掌門人的身份。
本著甩鍋目的的秦沚,瘋了才會去跟逍遙子從老子出生一直扯到衛星上天,當初赤松子將信物交給曉夢不也沒有徵詢過曉夢的意見嗎?
東西還給他就對了。
是他親手接下的信物,他身為道家的掌門人,這點責任心該是會有,就算他最終不願接管道家天宗的事情,也會將信物送回天宗,或是為天宗選出一位賢能人士接管天宗掌門人的身份。
總之,從這一刻起,道門天宗跟曉夢沒有直接關係了,轉接到了逍遙子的手中,說到底天宗也是道門的一部分,身為人宗掌門人的逍遙子,他的眼界不會像其他普通弟子那樣一般低劣,總歸還是為了道門將這一份薪火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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