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著秦沚的碎碎念,有些奇異道:“這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嗎?”
秦沚笑道:“干係很大,秦國的發展帶動的不僅僅是朝堂力量,還有來自於羅網的江湖勢力,而羅網過早地大幅度統治齊國的疆域會對流沙有著致命的打擊,仔細想想,為什麼羅網現在不敢在齊國大張旗鼓地做事?”
楚香蘭微微合上眼睛,感受空氣裡頭的冬意,檀口輕啟:“如果周丹陽上了當,重走莊子舊路,咱們日後的日子是不是會松閒許多?”
“或者秦沚……你有沒有想過,咱們結束了陰陽家和道門的恩怨之後,又該去哪裡?”
秦沚聞言愣住,仔細想了想:“還有很多事情其實可以做,但也可以不做。”
“就住在小聖賢莊吧,等我們數清了自己的恩怨,你就拜入荀子門下,每天看看書,練練劍。”
楚香蘭柔聲道:“現在不也可以?”
秦沚一把拉過她摟在懷裡,低聲道:“不妥,咱們身後事不乾淨,現在拜入儒家,會有拿儒家擋箭躲災的意思,儒家對咱們已經很好,我不想讓這些人看不起咱們。”
楚香蘭微微嘟嘴,踢掉鞋子蜷縮在秦沚懷裡,秦沚垂眼看看了她腳上那雙極醜的白色毛線絨襪,不自禁地笑出了聲音:“真醜,誰給你打的?”
楚香蘭也樂呵笑道:“這不是誰給我打的,是荀子給自己的牛打的,但是牛的蹄子穿不了這玩意兒,就將就著送給了曉夢,結果曉夢嫌棄這襪子太醜,就給了我穿。”
秦沚搖搖頭嘆道:“小聖賢莊別給這小姑娘性子養得太野,真擔心以後她真就隨便找個人傳了道家天宗掌門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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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兒風大,來了人在院門外不想進來,秦沚將楚香蘭放在椅子上,出去跟那人交談了一會兒,二人身上一片白,回來時候秦沚原地抖落一地雪渣。
“那人也真是,這麼大雪不進來,非得在外邊兒說。”楚香蘭伸手拍了拍秦沚身後殘餘冰雪,輕聲埋怨著。
秦沚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說道:“我要去一趟臨淄,有一筆大買賣來了。”
“現在就走?”
“嗯,現在就走。”
楚香蘭秀眉微皺,隨後穿上鞋子,開口道:“這麼急一定是大事,我跟你一起去。”
秦沚從屋內拿了兩頂絨帽,一頂隨手搭在楚香蘭的頭上,又給她圍上一圈圍脖,自己也如法炮製,二人便如同深冬覓食的狗熊一般。
“圍脖帶好。”
牽來馬匹,帶上乾糧和水,二人簡單和遠處院子的子晴知會一聲,便消失在了茫茫飛雪之中。
……
一行腳印在雪地裡頭,由遠及近,十分雜亂。
腳印旁邊的雪偶有紅色的血跡,斷斷續續,鵝毛般的大雪停下,凜冬呼嘯的寒風尚不停歇,只待下一場不知何時會出現的蒼茫。
馬兒跟著血跡和腳印在走,上面沒有一個人,卻有著溫熱的馬鞍。
下一刻,馬兒便倒在了血泊之中,猩紅滲透了地上的積雪,緩緩散開不遠便徹底凝結。
“殺馬有用嗎,這裡離臨淄就二十里路,你以為我們走不過去?”
秦沚左手牽著楚香蘭,右手拖著一隻腿在雪地上緩緩走著,腿上的褲子有不少破痕,上面全是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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