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不知何時出了太陽,溫暖的陽光灑在楚香蘭姣好的面容上,讓她舒服地癱在秦沚懷裡伸了個懶腰,仰頭閉上眼睛,靜靜享受身上的暖意。
“敢問曉夢姑娘這問題是從何而來?”
田言忽而開口,心中覺得奇異。
眾人聞言也看向曉夢,讓她有些不自覺地緊張,小手抓住伏唸的袖子往後縮。
“是……秦沚。”
名家的人並不認識這個人,但田言認識,儒家的人也認識。
“這麼奇葩怪誕的問題,也只有秦兄才想得出來了。”韓非搖頭大笑,聽得遠處樹上秦沚耳朵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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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落座與公孫玲瓏身後的長者似乎欲言又止,最後聽得公孫玲瓏開口道:“敢問諸位,曉夢口中的秦沚究竟是個什麼人?”
問到這個問題,場面再一次變得格外安靜,韓非思考了一下,敷衍道:“秦沚是我偶然在江湖上認識的一個朋友,後來與儒家發生過一些交集,所以曉夢認識他。”
韓非順口將曉夢就歸結到了儒家之中,名家對道家的事情並不瞭解,也不曾將曉夢同道家那個天宗掌門聯絡起來,一時間也就聽信,並未多問。
“真可惜,那位朋友不在此地,不然大家也能一起湊個熱鬧。”田言語氣裡頗有一些嘲諷的意味,但眾人卻未往心裡去,她微微偏頭,看見秦沚依舊坐在樹上的老地方,抱著楚香蘭喝酒曬太陽,愜意至極。
“那位叫做秦沚的先生可有告訴曉夢這個問題的答案?”公孫玲瓏身後的長者似乎不死心,面部皆白的鬚髮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似乎對曉夢口中‘雞生蛋’的問題答案有一種執拗的堅持。
公孫玲瓏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卻並未多說。
她不大喜歡這樣沉溺於學問的老人,因為這樣的人通常都十分頑固,因為他的頑固,讓一直佔據辯答上風的名家頓時落了下乘。
‘雞生蛋’只是對方隨口提出的問題,是不是真有答案還未可知,自己這一方完全沒有必要刨根究底,事實上,就連名家自己的學術裡頭許多的問題都沒有確切的答案,她身後的這位長者在名家的地位要比她崇高許多,無論是資歷與備份她都沒有辦法跟這位長者相比,所以她也沒有資格開口阻止身後的這位老人。
曉夢聽到了老者的問題,迷惘道:“他沒有跟我講,我也沒有問。”
老人聞言,渾濁的眼神微微吐露惋惜,悵然道:“那真是可惜。”
外邊的楚香蘭閉著眼睛,白嫩的小指頭勾著酒壺,她輕聲問道:“你真的不進去玩玩?”
秦沚搖頭:“不去。”
“進來露個面主要是給驚鯢看看,我是瘋了才會傻里傻氣地往裡面湊,蘭兒沒看見伏念和韓非都有點接不上嘴嗎?裡頭的公孫玲瓏口齒這般伶俐,我不去自討沒趣。”
這場辯論明眼人能瞧見名家的目的,所以儒家的人放得很開,並非事關朝廷,江湖上的恩怨只要不見血,基本都不算大事,不過丟一些面子,對儒家這群被從小教育要心胸寬廣地人來講都是小事情。
在散宴之前,秦沚已經帶著楚香蘭先行離去,直至眾人賓客都走得差不多後,韓非才對著大堂之中的公孫玲瓏拱手道:“公孫姑娘,感謝你今日沒有拆穿我得這二位朋友。”
他自然說的是斷水和榮滬,在這場會議之前,斷水和榮滬已經與公孫玲瓏見過面,並且還交過手,如今他們四人打著儒家的名號進來,伏念與韓非同門,自然願意包庇,公孫玲瓏能夠不介意本身已經是一種償還。
“韓公子不必如此客氣,是我先前殺錯了人,還請公子海涵。”公孫玲瓏的口氣使得韓非頗有一些驚訝,紫女站在韓非身旁,看似輕鬆,實則身子崩的極緊。
她打不過斷水,在斷水身前僅有自保之力,而斷水卻親口承認自己不如公孫玲瓏,所以在這個距離一但公孫玲瓏對韓非動粗,她必須要先一步反應過來。
就算防不住也得把韓非推開。
韓非對著公孫玲瓏微微一笑,開口道:“在下此次來不是向姑娘問罪的。”
公孫玲瓏一怔,旋即笑道:
“公子不是來向我問罪,那是來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