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滬點點頭,看向天外星辰,璀璨爍目,恍惚間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和秦沚見面的時候。
當初他欲拔自己手上插著的刀時,對上的那盈盈笑意,至今回想起還會讓他心悸。
到這兒他才明白過來。
那時跟他講話的是祜,可他拔的卻是屠夫的刀。
所以對他笑的那個秦沚不是祜,是屠夫。
他突然背後一陣冷汗滲出,眼皮狂跳。
“你去取紙筆,我將陰陽家和當年郭開的舊事與他詳述,韓國撐不過這一年了,一但離了朝政,散於江湖,沒人會想惹上這個人。”
斷水微微拱手,便進了屋,取來紙筆和燭盞,放於院外的石桌上。
榮滬下筆開始寫著,突然開口問道:“救翡翠虎出去的那些人,現在到哪裡了?”
斷水稍作思慮,答道:“楚國……倘若他們去得快,該到邊陲之地了。”
榮滬聞言不言,手中又遊動起來,墨跡栩栩如生。
“頭子在作畫?”斷水眼中有笑意。
“我不是張開地那種文人,寫是寫不清楚的,畫畫我擅長,送他一幅畫最好不過。”
頓了頓,他又認真說道:“這個秘密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
“他能看懂的是我知道的事情,剩下他看不懂的,是我的猜測。”
“這幅畫裡有大秘密,你親自去送。”
斷水微微點頭,興致勃勃地看著榮滬畫畫,不再說話打擾他。
…………
…………
一汪被暗夜遮住的碧藍,無邊無際,巨大一艘船在海天交際之處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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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身有神秘符文纏繞,時而清晰,時而晦澀。
這船很大,與尋常漁民捕魚所用的小船不同,遠觀而去,竟像一座小山,像是從海底冒出頭來的的巨獸。
船上沒有桅杆,沒有長帆,卻有一處七層閣樓巍然坐落,瓊瑤玉宇,大氣磅礴,尋常人若是看見,只得歎為觀止。
說來如同神話,有船能託襯一座高樓。
無視澎湃海浪,近處若有人側目望去,便會發現這隻船並非浮在水面上,而是浮在空中。
這很好判斷,水面海浪翻去一波又一波,一浪高一浪,船身卻堅如磐石,紋絲不動,似是紮根,船底卻又無土泥。
萬千發光的幽火就靜靜在船之上靜靜燃燒著,自生不熄,圍繞樓閣輕輕遷移。
閣樓中的某處,沒有房間的影子,沒有方位,身在此處極易讓人迷失,似滿天星辰鋪墊的宮闕,有個金邊黑袍人站在星空中,凝視面前的玄奧符文,而後這些符文又變化成一個女人的樣子。
在這黑袍人的身旁站著一位身著天藍色羽織紗衣的女子,面容姣好,眉目由輕紗纏繞,眼神清洌。
“閣下……”她輕輕開口道。
黑袍人不予理會,許久才嘆息一聲。
“你暫代東君位置,繼續把那件事情做完,至於那個女人……她身上有奇怪禁錮,力量強大,吾無法將其召回,好在她根尚在蜃樓,日後若有時機,再尋她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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