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姬無夜進入殿內的,除去天澤,還有一個弩手和一個拿著環形大刀的人,兩人平平無奇,卻給了韓千乘很大的壓力。
他額間有汗珠滲出,微微側身護在韓宇身前,手中的弓箭稍作放鬆。
這才是要準備出箭的前兆。
姬無夜看著還在磨劍的秦沚,咧嘴嘲諷道:“現在才想起磨劍,晚了。”
他話說完,秦沚也就不繼續磨了,拿著一旁早就準備好的布條將劍身仔細擦乾淨,淡淡說道:
“我的劍,什麼時候磨都不算晚。”
姬無夜懶得理會秦沚,抬眼看著王座上那堆臃腫不堪的肉,手裡戰刀握的緊了些,指節有些發白。
神色間的貪婪已經快要溢位來,那個位置,他很多年前就想要坐了。
氣氛變得無比壓抑,韓王身在王座上,卻覺得屁股底下是針氈,難受地忍不住想站起來,可他又不能站起來,這位置說到底是他的,站起來讓給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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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等什麼?”姬無夜看著一旁的天澤,沉聲說道,語氣間有些急不可耐。
天澤往前一步一步走著,沒有向韓王而去,卻緩緩接近秦沚,一如數天前,秦沚拿著傘朝他走來一樣。
“我早說過,你身上江湖氣太重,不適合朝堂。”秦沚領略著天澤身上散發的恐怖氣勢,心知他身上的蠱可能被解開了。
天澤站在秦沚一丈外,還是同樣的距離,同樣的人。
“沒有人可以阻止我了,你還是那天的你,而我……已經不再是那天的我。”天澤說道,語氣裡無邊的仇恨瀰漫,帶出縷縷陰風。
黑色的詭異氣息陣陣,他身後的鐵鏈鏗鏘作響,交錯盤桓,如厲鬼嘶鳴,刺耳腥烈,內力湧動,化身千足魔蚣,猙獰可怖。
他被韓王關了數年,酷刑加身,身上的傷口好了又增,增了又好,偏生這些人不殺他,留著瘋狂折磨,非要探聽出百越舊事的秘密。
那是百越的命脈,他怎可能輕言,寧願帶入墳土,也隻字不提。
“我出來了,就把你們都殺光。”
數年,每一刻他心裡都是這個想法,不曾變過。
所以他現在出來了,他要殺了所有人。
秦沚也要殺人,這大抵是秦沚最擅長的事情,他已經做過太多遍,此時不過再做一遍。
多這一次不多,少這一次不少。
於是秦沚踏出一步,不回話,朝他出了一劍。
慢劍,春雨,一丈路。
和那天一模一樣的一劍,天澤還是沒躲開。
但這次他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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