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苦味,唯有自知。
他等了很久,再沒有大魚,也就任由那些小魚將湖面上的魚餌吃光,最後快到了正午,他才緩緩起身。
“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
他依稀能夠感覺到當時寫下這首詩的人心中是怎樣的悲涼,是看到什麼還是聽到了什麼……又或是自己親身經歷了什麼。
世間分分合合,生生死死,苦的其實都是活下來的那些人。
秦沚順著小路回了新鄭去了西巷的集市買了幾條鰱魚,路過那家老酒樓就又看到坐在二樓窗邊喝悶酒的墨鴉。
他搖了搖頭,提著魚走了幾步又停住,眉頭一挑。
墨鴉在喝酒?
秦沚抬頭瞟了他一眼,恰巧對上了墨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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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許久,秦沚身上忽而一陣惡寒,低頭匆匆離去。
幾日不見,這人又變蓋了不少,目光裡的那味道簡直令人髮指。
到了紫蘭軒秦沚徑直走到了廚堂,裡面有兩三個姑娘正在燒飯,秦沚在一臺石灶旁生了火,往鍋裡摻了些水。
“池幽,取些佐料給我。”秦沚對著對面的姑娘喚聲道。
紫蘭軒的姑娘大都已經認識秦沚,也知道是因為秦沚的緣故,她們現在不必去做一些危險的任務,心中都對他抱有感激之情。
秦沚於她們有救命之恩,卻沒有向她們索取過回報,在她們心裡,秦沚倒成了故事中的俠客,仗義執劍,鋤強扶弱。
那池幽聽見了秦沚的話,點點頭,急忙去取了些平時常用的佐料給了秦沚。
“秦公子是要做魚嗎?”她笑著問道。
秦沚應了一聲,往石灶裡添了些柴禾,讓火苗變得更大,將鍋中的水燒的沸騰。
“想吃魚了,就買了幾條,以前在外邊闖蕩的時候,也常常自己做魚吃。”
池幽掩嘴輕笑有如銀鈴晃動。
“倒想不到公子還有這般手藝。”
秦沚搖搖頭,無奈地說道:“再怎麼著,也不能讓自己餓死吧。”
“說出去丟人吶。”
池幽心知他在打趣,白了秦沚一眼,回身到了自己的灶臺繼續燒飯。
楚香蘭此時在小院子裡練完劍腹中飢餓,等秦沚等得有些無聊,就給自己倒了點屋裡秦沚原來抱回來的酒,輕輕喝著。
她不常飲酒,流進嘴裡,香舌往喉嚨裡全是辣辣的,嗆的咳嗽了幾聲,然後又喝。
才過一杯,楚香蘭腦子已經有些暈眩,俏臉覺得滾燙,自言自語道:“這酒哪裡好喝,公子喜歡喝酒,九公子也喜歡喝酒……”
話音剛落,一股食物的香味傳來,讓她檀口之中唾液不停地分泌。
“好香!”她挑起迷離的眸子望著院門處,發現秦沚提著食籃朝小院子裡走來。
“公子!”楚香蘭有些憨氣地笑了一下,想要起身相迎,卻沒站穩,一屁股坐到秦沚的搖椅上。
此時晃悠著竟有了些感覺,她乾脆就躺在秦沚的這張專用搖椅上前後晃盪著,舒服極了。
“怪不得公子喜歡坐這椅子上,搖起來好生快活。”她心裡想到。
秦沚將食籃放在桌子上,將五條魚拿出來,擺在了石桌上,香氣撲鼻而來,勾得小姑娘腹中饞蟲躁動無比。
他看著桌上的酒罈,輕輕封上,抱回屋裡。
“喝酒了?”秦沚回頭拿出一雙竹筷遞給楚香蘭。
“嗯……蘭兒就喝了一杯。”楚香蘭拿著竹筷對著秦沚痴痴媚笑道,眼波似水,幽幽謐靜,話語間一股奶裡奶氣,像是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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