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信他。”
“你和他的律師一起去看他的時候,他都說了些什麼?”
時顥寧抽口煙,目光深邃的看著對面貼著致牆紙的牆壁,裴培以為他在考什麼,結果他地鐵對她說,“再來一次?”
裴培:“”
他已經滅了煙,把她按下去,“十幾年了,我剛才就像豬八戒吃人參果,囫圇吞棗,忘了滋味。”
“哈哈。”
這種時候他還有心跟她調~,裴培也不甘示弱,雙著他,“那這次你吃慢點。”
“好嘞。”
叮的一聲響,時顥寧又點了根菸。
這回他不僅吃得慢,還吃了很久,吃得很滿意。裴培這顆人參果,嗯,味道極好。
“那天晚上他爛醉,他說他就記得和曹芳菲聊了幾句,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時顥寧吐了口煙,又道,“警察也看了棟監控錄影,中途曹芳菲出去了一次,時間在昨晚九點五十。後來頂層的監控就壞了,但是壞之前從畫面上看,當時蘆城已經靠在桌沿上半醉半醒,從法醫屍檢報告上看,曹芳菲的時間差不多就在那個時候,所以你想,要不然就是蘆城裝醉之後留下那個畫面,之後弄壞了監控,要麼就是還有第三個人。”
“我覺得蕭總不是這麼喪盡天的人。”
曹芳菲死之前被~侵,下~體多撕裂,滿身淤青。又或許是死後被侵犯,總之,想起就讓人毛骨悚然,以裴培對蕭蘆城的瞭解,他不可能這麼變。
時顥寧冷笑,捏她紅撲撲的臉蛋兒,“大多數變~都有雙重人格,你不能以你平時的直觀意識去判斷一個人是否犯罪,明白?”
“噢。”
裴培灰溜溜的摸了摸自己被捏的地方,覺得大叔說得真對。
時顥寧煙抽得很兇,他和蕭蘆城如出一轍,想事的時候,煙不離手。
他一隻手摟著裴培,一隻手伸到菸灰缸那裡去抖菸灰,一邊分析,“警察那邊暫時所有證據都指向蘆城——曹秘書頭部重擊,蘆城辦公桌上的地球儀底部有血跡並且傷口形狀也溫和,上頭也有蘆城的指紋……”
“那是蕭總自己的東西,有指紋多正常!”
“可蘆城的口供裡一直反覆說明他沒有碰過那個東西。”
“哦你意是現在警方懷疑蕭總撒謊?”
“嗯。”
時顥寧捻滅了煙,起來喝水,身上不著一物端著杯子站在裴培面前分析案的樣子很讓人臉紅,他說,“我和方律師現在假設,如果當晚蘆城睡著了,現場有第三個人,那麼,蘆城的辦公室到底是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如果是,那曹秘書的高跟鞋還有一隻又去了哪裡,她指甲上的衣服纖維又是誰的——有個警察我懷疑被人收買了,前後說法不一致,之前他贊同有他殺的可能,中午之後,一口咬定,曹秘書平時接觸那麼多人,指甲上有別的衣服纖維很正常,他排除了他殺的可能?”
裴培擰緊眉心,已經無法靜靜躺著了,她一下爬起來擁著被子坐好,“那你說,是不是殺人兇手買通的?”
時顥寧笑著搖頭,“這很明顯,如果真被人買通,那一定是恆瑞部那些希望蘆城趕緊下臺的高層,除了那些人,誰還有這種本事?”
蕭蘆城現在就是四面楚歌,裴培想,難道是死是活,真要看他自己造化?
第159章直言不諱
裡十點,顧栩終於把哭鬧的湘湘哄睡著了。
湘湘不小心聽到外婆和媽咪談話,知道爸爸被警察抓走了,在家裡一直哭,嚷著要去警局見爸爸。
孫雨萌本來就煩得很,湘湘這麼一鬧,差點就捱了揍,幸好顧栩拉住了她,“湘湘知道自己爸爸有事,擔心是正常的,想要去找他也是正常的,你怎麼能生她的氣?”
孫雨萌越來越討厭自己,甚至在顧栩面前她都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她在想什麼顧栩太清楚了,只是從來沒有揭穿她。
這個時候孫雨萌坐在餐桌前,顧栩給她煮的宵擺在桌上,她雙手垂在桌下,也不知在看著哪裡發呆。
直到顧栩過來咳了兩聲,她才回過神來。
顧栩拉開椅子坐下,因為剛剛給湘湘洗了腳的關係,他的襯衫袖子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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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是孫雨萌家的保姆,別的保姆是孫傳孫到,他呢,根本不用孫雨萌喊,該他出現的時候,他就出現了。
“你信他殺人嗎?”顧栩面凝重,直言不諱的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