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雨雖然不大,但卻很冷,滴答答的下著,下了一整天的雨。
雲海燕是新來的老師,是陳縣長推薦過來的,是75屆的知青,參加高考失敗後就回村務農。
後來陳縣長的推薦下來到了阿者生產大隊任教,一個長得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長得一般,偏好看,但絕對談不上是美女,頂多就是一個耐看的女孩子。
性格剛烈,大咧咧的,像男孩子一樣的性格,據說徒手抓老鼠蟑螂都不在話下,可想而知,性格何其剛猛。
留著一頭烏黑的長髮,微微自然捲,整體看起來端莊大方,只是缺少點女人味。
說話大咧咧的,性格極其豪邁,身邊的人都叫她女版魯智深。
周永偉把她安排在大隊的一個小屋裡暫時落腳,畢竟教師宿舍還沒有蓋起來,再說也不見得能建起來教師宿舍。
半夜雨一直下的不停,滴答滴答的,冷的哆嗦,雲海燕被凍醒,發現被子溼了一地,抬頭一看。
“什麼玩意,屋頂漏雨了?”
這雨雖然下的不大,但持續下了一整天,一番探索後發現,是屋頂上的茅草腐爛了,雨水才會滴下來。
雲海燕立馬起身,劃了劃火柴,點燃了煤油燈,把溼了的被褥晾在一邊,披上一件軍外套就走了出去。
“咚咚!咚咚!”
周永偉聽見有人敲門,什麼個情況,大半夜的不會是有鬼來敲門吧!
雨天好睡覺,周永偉累了一天本來睡的死死的,被敲門聲給驚醒了。
自從開學以來周永偉就時不時的住在大隊裡。
有時候學校的事太多,忙到晚上就不回家了,住在大隊裡了,所以今晚碰巧也在大隊裡留宿。
而且跟雲海燕的房間挨在一起,走兩步就到了。
周永偉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起了身,喊道。
“誰呀!”
“老
小周,是我。”
周永偉這才盲人走路一般,手摸著牆走去門前開了門。
“雲老師,趕快進,咋回事?”
“今晚我是沒地睡了,我那房間漏雨,被褥都溼透完咯,”
雲海燕邊說邊走了進來,周永偉把煤油燈點上。
煤油燈是酒瓶子做的,酒瓶子裡倒進煤油,然後瓶蓋開個口,拿一塊布當引流,就像蠟燭的燭心線一般,把火點在瓶蓋上的布就亮了。
但周永偉發現煤油沒多少了,只到瓶底,煤油少了就點不亮了。
周永偉開啟瓶蓋,倒了一點水進去,這樣煤油就會浮在水面,燈就可以點亮了。
兩人坐在微弱的煤油燈前,冷的直哆嗦,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夜格外的冷。
“雲老師,明天我幫你修屋頂,這點事包在我身上,我給你整的明明白白的。”
“那今晚我睡哪兒?”
這句話把周永偉給問懵了?比哲學問題更難解答,也有點尷尬。
“這個嘛!呃~要不這樣吧!”
周永偉還沒說完,雲海燕立馬打岔道。
“今晚我就睡這裡了,你沒意見吧!”
“這?行!那你就睡這兒吧!我回家去睡,明早我來給你修房屋!”
一看外面的雨下的不停,屋裡連把傘都沒有,雲海燕打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