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浸染,街道上的燈暗了一半,依稀能聽見窗外喪屍發出的嘶鳴聲。
盛硯禮睡著了,比想象中沉,床邊的小夜燈還開著,在他烏黑濃密的頭髮上落下光點,睫毛長翹濃長。
細看,五官比女人還漂亮。
只是,全是假象。
脫去衣服的男人就像是解除封印的瘋子。
看著天花板,她全然沒有睡意,滿腦袋想的全是:怎麼離開這色狼,怎麼不被他找到,離開家她還能去哪裡?
直到後半夜,她才淺淺小睡了會。
弄醒她的,是變暗的房間,還有落在她肩膀上的手指。
她睜開眼睛,差點嚇出一聲尖叫。
誰懂?床邊竟然站著兩個人!
方虎用迷藥捂住了盛硯禮口鼻,他還是第一次半夜闖進別人家,一進屋,還是這麼香豔的畫面。
他臉羞得通紅,“傅隊,你快點行嗎?”
要不是傅夜崢承諾事成之後,給他十枚晶核,他絕不會做這種私闖民宅的事。
雖然傅隊說這是上頭安排的任務,但他還是不大相信。
這不是強搶民女嗎?
曲瓷嘴被男人用手捂著,直到點頭答應不發出聲音,傅夜崢才鬆開。
他順勢勾住女人脖頸,把她從桎梏的環境裡抱了出來,拿起她衣服,大步走到了邊上的客房。
看著傅夜崢陰沉得要滴出水的臉,曲瓷本要喊他出去的話又咽了回去,只好胡亂把外套褲子套在睡衣外面。
“那男人是誰?”
曲瓷才說了句“不關你事”,就被男人單手按在了牆上,他黑色瞳仁泛著冷光,喉結滾動,樣子似怒似欲,“多久了?”
女人被他動作逗笑,要離婚的是他,棄她於不顧的是他,見死不救的還是他。
他到底在氣什麼?
她不覺得傅夜崢對她有多少感情。
會在意,也不過是因為男人那點可笑的佔有慾。
也許,在他們看來,離婚的女人也應該像死了老公一樣,守孝三年。
但累了也就沒了爭吵的興致,她朝房間撩了下手指,“他是我後來的丈夫。”
傅夜崢默了默,漆黑的眼底晦暗不明。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重生了,但看來,重生的不只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