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巴抵在她肩膀,溼漉漉的浴巾被丟開在一邊,她脖頸纖細,光潔如白玉,能感受到裡面流淌的香甜味道。
曲瓷吃痛了聲,手指忍不住收攏,嚥下聲音,白皙的指骨被她抿到發紅。
傅夜崢是完事抽根菸,這狗人是完事咬一口。
都是混蛋!
她擰著細眉瞪他,恨不能用眼睛殺了他。
沒有誰喜歡被強迫的人生,哪怕那雙磨腳的高跟鞋再華麗漂亮。
盛硯禮很慢地鬆開她的腰,頭髮低淌下水珠,砸在她小臉。
他眼裡暗色稠密,像密織的大網,嚴實地罩住她的身體,嘴角還掛著血,鮮紅地覆在唇上,更添了幾分妖孽。
盛硯禮很輕地捏了捏她下巴,又眷戀印上一吻,才從浴缸裡起來,只是視線一直纏繞著她。
好不容易看見魂牽夢繞的身影,他怎麼捨得離開。
他拎起溼透的衣服穿上,扣好皮帶,拭乾眼鏡,微微抬手,全身水珠散落,連被女人抓出褶皺的衣領都平整如新。
曲瓷一臉錯愕地看著他,從他撲進來的那刻,她就確定這狗人也重生了。
只是,同樣是重生,為什麼他異能還增加了?
上一世,男人只覺醒了一個“強化”異能,可以隨心意強化速度肌肉,體力,耐力,和她躲在人類基地的時候,也只是做一些裝卸維修的工作。
所以,家裡一直是靠她在維持,但好在他們在緊缺的食物方面開銷很小。
可吃可不吃。
日子沒有很富有,但也沒有緊巴巴,相比較其他人害怕感染的惶恐不安,對於食品價格的怨氣橫生,他們明顯安逸多了。
如果她沒有被爆出身份,可能就這樣過完一生了吧。
男人慢條斯理地扣上最後一顆釦子,沒有從窗戶離開,而是雙手抱胸地靠在牆上看她。
曲瓷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對上男人赤裸裸的視線,她愣了愣。
除了像只發情的瘋狗,盛硯禮一直很聽話。
她眉心忍不住擰緊,又不敢大聲罵,只能耐著性子挑了挑手指,讓他趕緊從窗戶離開。
盛硯禮沒動,灼熱的視線一刻不停地在她身上游離,“等你。”
曲瓷被他聲音驚到,門外的傅夜崢也嗅到一絲不尋常。
覺醒異能後,聽力也會得到強化,他才把煮好的麵條放在桌上,就聽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聲音是從浴室傳來的,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如果他沒記錯,他們不過才離婚半個月。
要知道,他們相戀五年,是彼此的初戀,她說過會永遠愛他。
才離婚沒一個月,她就放下了?
他不相信。
哪怕上一世,她嫁給了一個全身髒兮兮的修理工,他都沒懷疑過曲瓷對他的真心。
他覺得只是因為她一個人太辛苦了,才不得已隨便找了個男人,還是那麼差,那麼上不了檯面的男人。
所以,一直到曲瓷被趕出人類基地,他都沒見過她後來的丈夫。
他壓根沒把那人放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