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大朝會,傻子都知道,是李承乾專門給大家找他麻煩的機會。
可槍打出頭鳥,都在等別人上呢。
“眾愛卿若再無未盡之言,那本監國可就宣佈退朝了!”李承乾淡淡道。
全都等別人出頭,李承乾乾脆逼他們出來說話。
雖然朝會本來就是這德行,有時候半天扯不出個屁來。
但,李承乾這可是在給他們機會。
被李承乾這麼一說,孔穎達終於等不及了。
他琢磨著,無論怎麼樣,無論憑哪個身份,李承乾都不可能砍了他。
所以,他乾脆跳出來了。
“臣,有事要奏……”
李承乾稍微坐正了身體,他就等著這老傢伙呢。
“孔祭酒請直言!”李承乾道。
“臣身為祭酒,有規勸禮法職責。
敢問監國發有缺失,主持朝會為何不戴義髻(假髮)?”
李承乾聞言,嘴角浮現出一抹嘲弄。
百無一用是書生,有時候還真是非常靈驗。
這孔穎達,也就只會抓住這一點了。
“孔祭酒,哪一條理,哪一條法,規定了孤,在發有缺失的情況下,主持朝會必須要戴義髻?”李承乾反問。
孔穎達鏗鏘有力的回應:“不戴義髻,則無法束髮。
披頭散髮,與禮不合。
太子監國,坐於上方,則代表大唐,有失大唐體面!”
“哪個禮?”李承乾反問。
“先聖曰: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孝之始也!
自然是先聖致理中的禮儀之禮!”
孔穎達也就只能扯這一條了。
“那麼,孔夫子的意思是,大唐的體面由發來維繫?”李承乾反問。
“這……身體髮膚,受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