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亮的巴掌聲,似乎還回蕩在空氣中。
陳醉蒼白著面孔,瞪大眼睛看著傅晉訣,有幾分的不相信。她知道前些這個男人殘酷,無情,卻不知道看似優雅如貴公子的他,居然能夠做出打女人的行為。
“傅晉訣,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居然打女人。”陳醉捂著臉頰,目光有些憤怒的看著傅晉訣。
傅晉訣沒有再理會陳醉,他連一個多餘的眼光都沒有給陳醉。他徑直走進了葬禮所在的會場,乾淨利落。
“傅太太,你也太糊塗了。傅總媽媽的葬禮,你都能夠穿成這樣。”特助搖了搖頭,還是好心提醒道:“你趕快去收拾一下,被外人看到可就不好了。”
說罷,特助也追著傅晉訣離開了。
陳醉站在原地,只覺得滿臉的委屈。她獨自向前走了幾步,問教堂的工作人員要了一個冰袋,敷在臉上。莫約十幾分鍾後,她臉頰才恢復了顏色。她挺著遠處教堂傳來的到聲響,是牧師在為逝去的傅總媽媽景安晴祈福。
雖然同情老人的離去,但那重重的巴掌,讓陳醉沒了心情。謝過工作人員後,陳醉準備回自己的畫廊。也只有那個安靜的畫廊,才是她在這個城市的容身之地。
急促的電話鈴聲,在陳醉離開教堂前響起。
陳醉看了看來電顯示,是爸爸陳景然。暗道一聲不好,陳醉還是接起了電話。
“迷兒,你怎麼這麼糊塗。今天是小晉媽媽的葬禮,你怎麼不通知我們!”氣急敗壞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一旁似乎還夾雜著孟嵐的冷嘲熱諷。
陳醉連忙拿著手機,躲到教堂的一個角落,壓低聲音,敷衍道:“爸爸,晉訣媽媽去世時說過,不要舉辦大型喪禮,就家裡人好了。”
“糊塗!”電話那頭陳景然的怒氣沒有降低,反而更加強烈了。他提高了聲音,透過手機,還是響亮的嚇人:“我和你媽媽怎麼會是外人呢!你可是他老婆。”
“是是是,是我糊塗忘記通知你了。”陳醉滿臉苦笑。雖然這些藉口都是她編的,但傅景訣肯定不希望見到陳景然等人。若不是葬禮上兒媳婦必須出場,怕這件事陳醉都不會知道吧。
“地點在哪裡,我和你媽媽馬上過來。”
陳景然的話,讓陳醉的聲音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若是陳景然來了,一切不是穿幫了。她是知道自己爸爸陳竟然多麼要面子。她記得看著地面的石子,半響才編了一個理由,道:“爸爸,你和媽媽好好休息吧。晉訣現在狀態很不好,不想見人了。”
“這怎麼行,我和你媽必須過來。”
看著陳景然不依不饒的模樣,陳醉也急了。她想起前些天陳景然在電話裡提到的那句話,有了一個不要臉的妙計。她將聲音壓得更低,臉頰也因為思想的齷齪而發紅。
“爸,你不是還想要抱孫子嗎。今天傅晉訣那麼難受,你們可千萬別過來,我要好好安慰他。”
曖昧的話語,帶著暗示,活了那麼多年的陳景然怎麼會不懂。果不其然,陳景然沉默了。片刻之後,陳景然叮囑陳醉把握機會,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終於敷衍了陳景然,陳醉鬆了口氣,可她也明白今天這場喪禮她必須出場。不如整個上層圈子都會知道她陳家的女兒,不忠不孝,連丈夫媽媽過事的重要場合,都不去。
腦袋瓜子轉了轉,陳醉直接小跑去了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