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鈴聲,打斷了陳醉和傅晉訣之間的尷尬。
“好,好,我馬上就到。”
第一次,陳醉在傅晉訣的臉上看見了慌亂,看見了恐懼。原來這個如同神明一樣睿智,如同惡魔一樣狠心的男人,也會恐懼,害怕,慌亂。
陳醉親眼看著傅晉訣掛上電話,一聲不吭,迅速推門就往外跑。對,是跑,毫無貴族的優雅和高貴的跑。
“小晉,你去哪?”
“姑爺,你去哪了?需要給你派司機嗎?”
傅晉訣的動作,驚動了還在打掃屋子的女傭和陳醉的爸爸媽媽。看著傅晉訣開車快速衝出了陳家的別墅,陳景然連忙上來,看著落單的陳醉,不由緊鎖眉頭,道:“迷兒,到底怎麼回事?”
“哼,你的寶貝女兒沒人要唄,還能怎麼回事?”孟嵐尖酸刻薄的聲音,緊隨而來。
陳醉也沒有多計較,老老實實的說,傅晉訣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衝了出去。
聽完這話,陳景然眉頭一鎖,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既然傅晉訣走了,你便去客房住一晚吧。”
陳景然開口趕人,陳醉只能尷尬的離開房間了。她最後掃了一眼屋子裡的衣櫃,和那日自己被困的衣櫃一模一樣。只是,陳醉可以確定並不是同一個櫃子。那麼到底是誰弄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櫃子來囚禁自己。難不成真的是自己疼愛的妹妹陳迷。
帶著困惑和懷疑,陳醉被孟嵐吩咐的女傭帶到了客房。這是三樓的一個臥室,比不上陳醉房間的寬敞舒服,但絕對比陳迷的小臥室舒服多了。
第一次躺在客房,陳醉聞著消毒水的味道,一天的疲憊,讓她哂笑一聲,倒也沒有太過追究。
疲倦的身子,很快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一個電話將她喚醒。
“傅太太,金陵路三百九十一號,你快些過來。”
管秘書急促的說了一聲,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陳醉對這個秘書,是一點兒好感也沒有。不過想起昨日傅晉訣離開時的面色,她還是慌慌張張的趕了過去。
教堂?
轎車停下,看著白色的教堂,陳醉腳步有些遲緩。她不明白為什麼傅晉訣會在這個地方。
“傅太太,這邊!”
管秘書的聲音適時的想起,她衝著陳醉招了招手,示意陳醉跟她走。
“管秘書,這是怎麼回事?晉訣為什麼會來教堂。”雖然信不過這位秘書,但陳醉還是莞爾一笑,和身邊的管秘書詢問道。
管秘書掃了眼陳醉的裝扮,一身的粉紅色,脖頸上帶著大珍珠項鍊,走到哪都帶著一股雍容華貴的模樣,給人一種喜氣。她心底暗暗竊喜,餘光掃到陳醉眼底的擔憂,嘴上卻提起了那日寶石的事情。
“傅太太,實在是對不起。我當時誤會傅總的話了,如果給你添麻煩了,那實在是對不起。”
伸手不打笑臉人。看著管秘書一副負荊請罪的模樣,陳醉也只能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