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這個夜,靜江府城卻不太平!
簌簌——
密密麻麻的箭羽從屋頂射向在主幹道上行駛的那些馬車上。
“有刺客,救駕——”
武力高強的侍衛太監雷速地圍住了一輛藍色的馬車,拿著長刀砍斷從暗處射過來的箭羽。
暗處飛下來了無數蒙得嚴實,只露一雙陰冷眼睛的黑衣人。
“狗皇帝昏庸無道,草菅人命,殘害忠良!”
“殺!”
兩方人馬瞬時交混,殺得個你死我活。
外面刀劍相撞,嘶殺聲,讓藍色馬車上的男人抖得頭冠都戴不穩。
叮——
一支冰冷的箭羽破窗貼著他的鼻子釘在了車壁上,他嚇得尿都撒了出來,“救救救我……”
不到一刻鐘,殺氣濃重的黑衣人佔了上風,將這些人屠宰了個乾淨。
簌——三支箭同時而發,對準正轎簾,鈍——刺入肉的紮實的聲音。
掀開簾子,點燃了火筒,轎子裡死去的哪是那個狗皇帝!
“不好,中計了!”
叮叮咚咚……
騎著高頭大馬,穿著鎧甲全副武裝的官兵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將他們團團都給圍住了。
左容贏驀然睜開了寒眸,那是一雙比黑夜還要暗,墜入深淵般幽寒的眸。
他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掀開被子準備下炕,咯咯咯,林青禾磨了磨牙,翻身把條腿給跨在了他的腰上。
“不準走~”
他以為她醒了,看向她時,她靠在他的肩頭上睡得香得流口水,把他的肩膀都給打溼了……
小傻子睡覺總習慣微微張開嘴。
左容贏親了親她,給她去擦臉上的水漬。
咯咯咯,林青禾又磨磨牙,拉著他的一隻手抱在懷中,“你是我的!”
說句夢話都是在透露她對他的佔有慾。
左容贏諱莫不明的目光停在她的臉上,放棄了要出去的想法,睡在了她的身旁,把她給拽到了懷中。
“傻子!”
林青禾醒來,家裡只有她一個人。
左容贏是狼父,只讓娃們歇了幾天,一早還是如常一樣把他們叫醒,趕到山上去各種訓練去了。
……
“紅豆沙,綠豆沙,嘶……”她吸了一口氣,想起了一點,在紙上寫著,“鍋開後再讓紅豆煮半個時辰,煮爛後蓋住蓋在漿一會,拿下擀麵杖捶一捶,攪得更爛糊……還有什麼呢?在這裡用什麼過濾?”她在屋裡瞄了瞄,掃到了一物,“嗯,用簸箕。”
她繼續提筆寫著,“簸箕洗淨,放在盆中,倒煮好的紅豆,擠壓倒水,過濾紅豆殼……”
上一世她也做過豆沙包,但為了省事,做豆沙餡她都是用攪拌機攪碎在炒的。
用古法做,她早已經生疏了。
為了避免豆沙散,捏不成團不成型做失敗,她先在紙上寫下步驟,理順了再做。
為了早點回來做早飯幹活,左容贏給那幾個小傢伙練了該練的,帶他們回到了院子繼續練。
冬天天亮的比較晚,現在已經到卯時六點)了,天還是矇矇亮。
他以為林青禾還在睡覺,為了不發出聲音,進屋時他提著門上的凸點,慢慢把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