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淑慎大長公主的所作所為,段氏是很難理解的,畢竟皇家都沒這麼些規矩。
好在要嫁過去的是君芙,不是她的嫿兒。一般人可真無法應對那位大長公主的。
一家人到齊了之後,段氏便把茶的事說了,並且把那那壺茶放在了君宏的面前。“這還是我請了大夫才看出來的,若是老爺不信,可以再找個大夫來看看。”
君宏瞥了段姨娘一眼,段姨娘滿臉的委屈,泫然欲泣的模樣,“老爺你可要相信我,我哪裡會做這樣的事啊?可別是姐姐又想出了什麼新法子要對付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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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宏將茶壺裡的茶倒了一杯,細細品了品。雖然他不是大夫,不清楚裡面加入的是什麼東西,可這茶的味道卻是有些不對的。
那苦味要濃烈的多,還夾雜著一點不似茶的氣味。
若是不細細的品,不好好留意的話,可能會無法察覺。
“母親即便見不慣姨娘,也不必用這樣拙劣的手法來陷害姨娘吧!隨便拿茶來就說是姨娘送去的,豈不可笑?”君芙定定的望著段氏。
“我若是容不得她,你是從哪裡來的?”段氏淡淡的掃了君芙一眼。這定了親事便硬氣起來了,還真是以為以後便再用不著家裡了?
段姨娘才進門的時候,她的確是氣憤不已。尤其是段姨娘才進門便被大夫診出了喜脈,可見二人苟且是有些日子了,她更是對段姨娘厭惡極了。
可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到了如今,她早就不把段姨娘放在眼裡了。
若她真是要陷害這個人,也不會縱容著這人活到今日。
“沒成親便有了身孕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被沉塘了呢!”段氏淡淡的說著。
君芙臉色一變,便不再說話了。君宏將茶壺摔在段姨娘的腳邊,段姨娘驚的猛然站了起來,臉色煞白,“老……老爺。”
“為何還要做這樣的事?真以為你們母女給家裡招惹的麻煩還不夠多了?今日是下這樣的藥,明日是不是想用毒藥毒死全家人。”
段姨娘看著地上碎裂著的碎瓷片,咬咬牙跪了下來,碎瓷片隔著布料刺破了肌膚,很快便流出血來。
“老爺,老爺你要相信我啊!我哪有這樣大的膽子做這樣的事啊?”段姨娘哭號著,眼淚一滴滴的落下來。
段姨娘保養的好,可上去還很年輕,這樣一哭,當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老爺你想想,我這樣做有何好處啊?必然是有人要陷害我啊!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破壞老爺和侯府的關係啊!”
看著段姨娘的裙子都被血浸溼了,又是這番梨花帶雨的模樣,君宏有些心軟,也覺得是不是真的冤枉她了。
只是聽著她說到後面,他的臉色卻變了,“不敢?我看你們的膽子大的很,莫非乾明寺的事不是和你們母女有關?這就不是破壞兩家關係的事?”
“這是說的什麼這樣熱鬧啊?”君千羽從外面走了進來。
“千羽回來了啊?快過來坐。”段氏連忙招呼著君千羽。
君千羽則打量著跪在地上的段姨娘,“這是怎麼了?跪瓷片,莫非是家裡多了新家法?這要是傳出去了,怕是要說我們家的加法實在是殘忍呢!”
君宏皺眉,“還不快滾回你的院子去。”衝著段姨娘便呵斥道。
“爹,姨娘都這樣了,還是先請個大夫來看看吧!”君芙連忙攙扶段姨娘。
“這是她要跪的,並非是誰要懲罰她,請什麼大夫。”君宏瞪了君芙一眼,“在你成親之前,你們母女二人誰都不許離開你們的院子,給我老實在院子裡反省。
“用飯也在院子裡用,不要用任何藉口出院子。”
段姨娘一臉受傷的望著君宏,眼淚流的更兇了,“老爺,你真要這樣狠心?就為了一壺茶,就罔顧我陪了你這麼多年的情意嗎?”
“還不把人送走。”君宏瞪著段姨娘的丫鬟。丫鬟被瞪的全身顫抖,連忙幫著君芙去扶段姨娘。
“老爺,我陪在你身邊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我還為你生下了芙兒啊!”被人扶著出去,段姨娘還一個勁的哭號著。
“你教出這樣的孽障來,還敢說是自己的功勞。”君宏氣怒。
很快段姨娘的聲音便漸漸聽不到了,段氏這才招呼著人用飯。君宏坐下來,有些頹廢。
當真是為兒女的事操碎了心,如今想想,才真是覺得無名和嫿兒真是乖巧的很,這些年都沒讓他太操心過。
如今看看,到底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帶出來的孩子便是不同的。
“芙兒成親的事,還要夫人多操心了。”君宏望著段氏,鄭重的說道。
“老爺何必說這樣的話,都是一家人,本也是我該操心的。時辰不早了,快些吃飯吧!”段氏笑著說道,“只是今日的事,老爺還是找個時機到侯府去致歉的好。
“忘蘇沒事,是因為發覺了茶中有異,這才沒喝。若是喝了,後果便嚴重了。”
君宏點著頭,“當初就不該住到侯府去的,沒想到會招惹出這麼多事來。”說著便連連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