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也就三個孩子,於楠小姐不願意回來,哪裡還能再傷了最後的一雙兒女。
水生回府不過幾日,便收到了宮中的邀請,讓他帶著玉忘蘇入宮。
而用的由頭竟然貴妃楚雯華的生辰。
玉忘蘇深深望了水生一眼,貴妃楚氏可就是他曾經的未婚妻呢!若是他還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還罷了,可如今他什麼都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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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從沒在她的面前提起過楚雯華,而她也沒有主動問起過。不得不說,楚雯華就像是他們之間的一個禁忌,若無必要,便誰都不要去觸碰。
所害怕的,自然是楚雯華會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畢竟水生和楚雯華的分開,並非是因為感情到頭了才分開的。不得已的分離,誰知道他們之間是否還有感情。
來到京城之後,她也聽說了一些楚雯華的傳聞,什麼“京城第一美人”,“第一才女”的。雖不曾見過,卻也能想見該是個驚才絕豔的女子。
那樣的女子,自然是很招人喜歡的。就連見慣了世間美人的帝王,也處心積慮的要得到楚雯華呢!而和楚雯華定親多年的水生,對楚雯華又有多少感情?
“怎麼這樣看我?”水生無奈的說道。
“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說什麼?我入宮那一日,鳳天冥就說起過讓我帶你入宮的話。如今藉著楚貴妃的生辰,也不過是個由頭。”
玉忘蘇瞪了他一眼,說起楚貴妃,他倒是沒什麼不自然的,好像說的就只是個尋常的妃嬪,並沒什麼特別的。
“楚貴妃這個人,你就沒什麼要說的?你若是沒在剿滅江匪的時候出事,她該就是這安國侯府的當家主母。”玉忘蘇緊盯著他。
水生笑起來,“你這是吃醋了?”
玉忘蘇臉上一熱,“你對她真就沒有什麼情意了?到底你們定親多年。”
“我們那時候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況我常年出征在外,和她也很少能見到,談不上什麼情意。若是沒有那些變故,我的確是會娶她。
“可我對她,和對你的感覺,到底是不同的。”水生捏了捏玉忘蘇的手。
他常年征戰在外,說真的,尋常哪裡能見到女子,就更別說什麼男女之情了。而楚雯華,那時候也就覺得是適合娶回家的女子,便也不曾反對這門親事。
何況不懂得感情的那個時候,少年義氣,若能娶楚雯華這樣名頭在外的女子,自然是值得被人羨慕的。
大抵也就和文人墨客親近名妓的道理一般,多少人都難見上一面的絕代佳人,卻為自己傾倒,足以為人津津樂道。
玉忘蘇仔細的望他一眼,也不再多說什麼。
這也是這個時代的婚姻特徵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求門當戶對,不求兩情相悅。
只要是合適,那邊娶回來。成親之後,最然也不會好的蜜裡調油,大多就是相敬如賓,彼此敬重著,日子也就過下去了。
若從不曾品嚐愛情的滋味,這樣的婚姻未必就有多不好。反倒是這種婚姻,往往能夠長久。因為不愛,相互都更敬重,也更縱容。
“其實如今,我反倒是慶幸,她進了宮。”水生嘆息著,“若她真等著我,便無法辜負。”
知曉自己的身份後,他最為慶幸的,便是這個事。若楚雯華當真是個情深意重的女子,即便他亡故了,也肯為他守著。那他回來,又如何能夠辜負。
他也很理解忘蘇當時為何不肯和他在一起。
若他已經和楚雯華成親,或者楚雯華還等著他,他和忘蘇自然是不可能的。他不忍辜負兩個女子,自然要做出抉擇。
而忘蘇這樣的性子,自然不會給他抉擇的機會。凡事講究先來後到,忘蘇一定會退出。
“這話說的可真夠絕情的,若是讓楚貴妃聽到了,還不知道是怎樣的心情呢!”玉忘蘇笑起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同情你呢!”
她倒是偶爾在外面聽人議論,說安國侯沐訣還真夠慘的。縱然沒死歸來,可絕色的未過門之妻已然入宮了。
竟然還有不少人為他惋惜這個。
“旁人怎麼說,何必在意,遇見你,我很慶幸,也是我們的緣分。我既然同她幾次三番議親都沒能成,便是無緣。”水生感慨著。
大概他的親事總是受阻,便是冥冥中註定,要讓他遇見忘蘇。
幾年前他和楚雯華的年歲也合適成親了,母親也就準備著讓他們成親。可就在準備的時候,父親便戰死沙場了。
等爹的孝期過去了,又準備著成親,可就在成親前兩日,祖母過世了。